離若白一愣,緊忙低頭聞了聞,而後蹙眉說道,“王爺,屬下……聞不到。”
“嗯……”北堂墨思襯了一會,隨後拍了拍離若白的肩膀,若有深意的說,“或許這就是,身在其中,麻痺了嗅覺,所以渾然不知吧。”
說著,北堂墨便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離若白聽了,自是明白王爺的意思。
想著一夜裡究竟發生什麼還渾然不知自得其樂的,怕是隻有柳相國一人了。
無論相國是否能扳倒皇后,他已經輸在王爺面前了。
之後,北堂墨向著旁邊走了幾步,他與離若白交臂而過,隨後揹著手望向那已經大亮的天。
“今日,天氣甚好,使得本王又忍不住想彈上一曲了。”語畢,北堂墨便將實現緩緩下移,而後驀然甩開袖袍,道,“走吧,出府。免得錯過,一場好戲呢。”
離若白低聲應了,隨後便緊忙先一步出府替北堂墨備轎。
院中北堂墨,笑容愈發的深了,看著那籠中撲騰的鳥兒。
今日,你會給本王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語畢,北堂墨便踏著更加怡然的步子,向著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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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高臺。
一身明黃的北堂風揹著雙手,靜靜站在這高臺之上。
此時,他微閉雙眸,任由那清風吹拂在他的俊臉之上,掃動了一絲絲的微涼。
隨後,他抬了眸,雙手撐在這皇城的最高處,遠望著那圍在外面的一圈百姓,俊逸的眸中閃動了一縷幽光。
倘若今日,這個女人當真能平息這場亂,他便會暫時摒棄前嫌,好好待她。
“晚兒……”北堂風輕輕的舒了口氣,將手輕輕搭放在胸口,“或許,朕的這裡,還是相信著你……千萬不要,讓朕失望。”
就在這時,李德喜也來到了高臺上,道,“皇上,剛才祈親王府派人來了宮裡,說是受皇后囑託,給皇上送一份大禮。”
“哦?”北堂風揚眉,似是在思考什麼,“是什麼?”
李德喜疑惑的搖搖頭,而後道,“奴才只知道來了一個人,看起來像是不久前在皇后身邊做事的宮女,叫……思雪。好像是關於這次賑災款的事。”
“宮女和賑災款?”北堂風眸子一滑,便沒再多說。
既然是蘇慕晴繞了一圈給他送來的大禮,他便要好好看看。
想罷,北堂風便淡淡的笑了,甩開龍袍,離開了這最高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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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皇城門外,所有的難民就這樣橫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一條街上,蕭條不已,彷彿是京城的所有百姓都不敢出門,更是不敢來做生意。
而這時,忽然一聲巨響使得門外百姓像是被什麼震動了一下那般,紛紛揉動著惺忪的睡眼,向著城門口望去。
“那是什麼……”
“誰出來了……”
“誒?怎麼回事……?”
這時,城中百姓都議論紛紛,探頭探腦的往那門縫中看。
隨著厚重皇城之門,慢慢被拉開,宮。內宏大的景象也漸漸落入了所有人的眼裡。
那些人一見,便有人興奮的喊著,“皇宮,那是皇宮!我見到皇宮裡面了!!”
“是啊!見到皇宮了!”另一個人也興奮的說著。
然,就在這些難民將所有的經歷都集中在那宏大的景觀之下,忽然有一群衣裝利索的錦衣衛騎著棕櫚駿馬飛奔而出,先一步開道。
馬蹄狂奔,最前面的沈雲之一身紅黑相間的錦衣衛服,手執長鞭,腳蹬銅鐙,黑帽下的長髮隨風飛舞,在那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有著一份足以壓住他人的氣勢。
在他之後,數十名錦衣衛也跟著策馬而出,刻意分開兩側,意在清出了一條無人之道。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被那狂奔而出的錦衣衛鎮住,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只是呆呆的望著,腳步不由的向後退去。
很快,那被深深圍住的皇城,便由這裡,開了一條寬敞大道。
隨後錦衣衛便不再向前,馬頭調轉,守在兩側。
而在前面的沈雲之亦然,忽然拉住韁繩,在聽到一聲馬兒嘶喊後,便利索的轉身,望向正欲第二波出來之人。
百姓見狀,也都紛紛隨著沈雲之的視線望去,很快便見另一行駿馬緩緩而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