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翻身掐死他的男人同床共枕,還真是……
總之,來年,她還是想辦法躲開祭天儀式吧。
然而剛一走動,慕晴便猛的停在了那裡,她心頭一驚,急忙拿起自己的手臂,輕輕的聞了聞,隨即臉色頓時一僵。
北堂風的香味,竟然都染在了她的身上了,就好像他隨時都在她左右那般!
慕晴緊緊。咬唇,狠狠的捏住了衣角。
這個混蛋,究竟要將她折磨到什麼時候。
如此一來,屬於他的氣息不停圍繞在她的身旁,就彷彿是他方才在身後將她緊緊擁住的那種感覺。
“北堂風……!”慕晴咬牙,一字一定。
這個男人,果然與現在的她,克到了天上!
今夜,難熬了!
——————————————
龍鳳居,正房。
已經穿好褻袍的慕晴無聲的向著房內而走,還沾了水潤的長髮輕輕搭放在她身後,略微浸。溼。了她身後的衣衫。
就在她剛踏入房中的一刻,便見那老者已經站在床旁,彷彿是在做著什麼樣的儀式。
慕晴腳尖一頓,下意識的搜尋這北堂風的身影。
這時,月下。
幽靜的光逐漸順著窗畔灑入,撩起了一陣夜的寧謐。
北堂風一身明黃雅袍,靜靜倚靠在窗邊,彷彿看著那一輪明月在出神。他的長髮同她的一樣,稍稍有些溼。潤,但是已經散下的發,卻將他本就俊逸的臉龐,顯得更加神秘而蠱惑。
她走近,也在他不遠處稍稍的靠了牆壁,彷彿也是在等那老者的祈福。
夜風輕入,將兩人的衣袍微微的吹起了稍許弧度。
老者祈福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中,似乎成了這裡唯一的聲音。
安靜,太過安靜,以至於在這兩個倚窗而站的人中間,逐漸滲出了些尷尬的氣氛。
“還疼嗎?”就在這時,北堂風忽然開口,眸子悄然掃過她的胳膊。
慕晴心頭一緊,想起了方才他冷情的畫面,及那撞在池邊的,早些時候就已經舊傷復發的胳膊。
“不疼。”慕晴低語,聲音中透露不出任何的情緒。
雖然,她當時,真是疼的咬牙切齒了。
“是嗎。”北堂風說罷,又看向窗外,兩人之間似乎在一瞬間,又切入了一種無形的尷尬。
就在這時,那老者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向那龍鳳床做了最後的儀式。
稍許時間後,他回過頭,咳嗽兩聲道,“儀式已經結束,望皇上和皇后,早些休息。老臣,就在外面為皇上皇后守夜。”
說著,那老者便撐著玉拐,緩緩的向著外面走去。而此時的北堂風與蘇慕晴,竟不約而同的凝視著他離開的背影,彷彿在各自心裡,都有著一個不知名的算盤。
這時,北堂風冷不丁的回了頭,恰好看到也用著炯炯有神的眼神望著那老者、且與他距離極近的慕晴,隨即冷冷說道,“走開。”
慕晴一聽,有些莫名的回頭望了眼北堂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餓太專注的看那老者離去,竟真的不知不覺貼近了北堂風。
隨即她撇嘴微笑,不怒不氣的幽幽向後退了一步,一攤手,道,“皇上,請吧。”
北堂風聽罷,便挪了身子,帶著一身凜冽的向著那龍鳳大床走去,只剩下慕晴還有些躊躇。
“請皇上皇后,早些休息吧!”就在老者到了門口後,又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句,再一次的讓慕晴一哆嗦。
這位老人家,哪裡是守夜,根本就是盯梢啊……
慕晴嘆口氣,搖搖頭,便也緩步向著床畔而走。
然而剛走一半,她卻忽然定住了腳步,望見那站在床邊頓住不動的北堂風,於是蹙眉問道,“皇上要是不想睡,那麻煩讓一讓。”
北堂風聽後,便緩緩回了身,俯視著慕晴那張小。臉道,“你,難道連侍寢的必要禮節都忘了嗎?”
慕晴蹙眉,仔細回想。
她還真沒正經給他侍寢過,每次都是強來的。
嘖。
慕晴心中煩悶,似是回憶起了不好的片段。
這時她便緩緩仰頭,說道,“臣妾得了癔症,自是不記得,還請皇上明示。”
這時,北堂風便眯住那深邃的黑眸,而後用指尖捏住她的下頜,緩緩說道,“給朕寬衣。然後,好好的服侍朕,入寢。”
慕晴心頭頓時一僵,同時也緊緊。咬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