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傷口可還疼嗎?”
“呵,還好皇上拿來的藥不錯,所以好多了。”慕晴說罷,便鬆開上官羽的手,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看向那天上的雲朵,“上官,本宮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就怕是說不定哪天,就看不到這天上的雲了。”
“娘娘壽比天長。”上官羽說。
“套話。”慕晴截斷,悠悠笑起,卻在下一瞬斂起笑容,從懷裡掏出了那塊從南城無意發現的布料,而後放在上官羽手上,附耳低語,“若是能出宮,幫本宮查查這塊料子的主人。”
“奴才領命。”上官羽說罷,便將那布料塞入懷中,面上卻也同慕晴那般不動聲色。
就在這幾句彷彿家常般的話說完之後,思雪終於拿了筆墨前來。
慕晴見了,便悄然一笑,徑自轉身進了房,留下上官羽在那裡,微微有些凝重,彷彿是在那俊臉上,顯出了些許的傷痛。
其實,慕晴自來了這南嶽國後,便一直持續著練習書法,總覺得這隻有字寫好了,才更像是這個地方的人。
而在這間屋子中,只有慕晴與思雪兩人。
她靜靜的寫著,而她也靜靜的看著。
“娘娘,墨不夠了,思雪去拿東西,研磨。”這時的思雪忽然開口,捧著墨盤便向外走去。然而剛走到一半,卻被什麼人狠狠撞倒。
思雪一愣,手上的墨汁竟然撒了那人一身,抬頭一看,卻驚得說不出話。
柳相國及柳妃!
“奴婢該死!”思雪緊忙跪下連連,彷彿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但與之相反,慕晴卻不慌不慢的寫著手上那筆字,剛勁有力,讓人動容。
“姐姐還真是不知禮數啊。”柳惠蓉忽然開口,一雙眼中挑著一種無形的輕蔑。
慕晴微笑,頓住了手上的筆,而後驀然一勾,便搖搖頭說,“好醜,好醜。”
聽了慕晴的話,柳惠蓉當真氣得夠嗆,憤憤的看了眼柳相國,而柳相國卻比她穩了不少,一邊壓下柳惠蓉的手,一邊道,“皇后娘娘,聽說您受傷了,所以臣,特意來看看娘娘。”
慕晴抬頭,在看了柳相國一眼後,便好似是方才真的沒看到她那般,說,“啊,原來是相國和貴妃。方才本宮在研習書法,所以沒注意到兩位,還請……哦,對了。”
慕晴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方才說的好醜,也只是說本宮的書法罷了。”
柳惠蓉蹙眉,撇開頭。
這時,柳相國將帶的一個錦盒拿過,放在了慕晴寫書法的桌上,而後道,“娘娘,這裡是極為珍貴的藥材,盼娘娘早日康復。”
慕晴眼睛滑過那錦盒,唇角勾動笑意。
她與柳家向來水火不容,此時來拜訪,當是另有所圖。
於是,她抬了頭,輕悠說道,“謝謝相國大人好意。但明人不說暗話,相國大人不妨直說,這一大早來我鳳陽宮,究竟是想要什麼?”
此話一點明,這鳳陽宮中的氣氛頓時被凝結住,柳惠蓉驀然回眸,還跪在地上的思雪也眸子顫動,彷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