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後來想了想,皇上如此深愛皇后,或許很多事,只是老臣多想了。”李太醫說吧,便跪在地上,輕輕給慕晴磕了一個頭,道,“望娘娘能好好照顧皇上。”
慕晴沉默,心中有些喜悅,也有些疑惑。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固執的太醫扭轉了心態,難道真是向他所言,意識到是自己多想了,所以不再糾結於那些鬼神之說?
想到這裡,慕晴微微扯動唇角。
無論怎麼樣,他不再攬著自己,對自己定然不會是壞處,至少不會妨礙了現在的大事。
而後,慕晴便以雙手捏起裙襬,靜靜的走入了明陽殿的正房之中。
“慕晴?”
當慕晴剛一進入,就看到正悄悄看著奏摺的北堂風,於是臉色一沉,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徑自走到北堂風面前,拿過他的奏摺,並將一見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見到你兩次,朕還真是受了上天的眷顧。”北堂風淡笑,唇角透露著淡淡的溫柔。
見到他,慕晴的心頭也多了些暖意,也多了些溫馨。
而後她坐在他身邊,輕輕的靠著他說,“風,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嗎?”
北堂風眉頭輕輕。顫動,摟過慕晴道,“你對朕的承諾有很多,是哪一樣?”
“就是我說,能讓原本就屬於國庫的銀兩,自己飛入到國庫中。”慕晴說罷,便回頭靜靜的看向了北堂風,然後向上揚了頭,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北堂風微愣,竟然多了些不自然的緊張,而後輕輕順了下嗓子,才說,“那麼,是要朕現在去查國庫銀兩嗎?”
慕晴笑開,搖搖頭說,“哪有那麼容易,就算大魚上鉤,亦要釣者拉鉤,所以臣妾前來,就是來請一道聖旨的。”
北堂風眯住眼,略有寵溺的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幾番讚歎的女人,而後輕輕將手搭放在她的發上,道,“說來聽聽。”
慕晴點頭,而後靠近北堂風,同時在他的耳邊低喃了幾句話,使得北堂風的眸子微微一顫,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半響後,北堂風才緩緩看向已經脫開的慕晴,在他的眼中有著一抹複雜的深邃。
“你的局,朕終於明白了。”北堂風淡淡笑開,隨即苦澀的說,“看來,那日。你說,你隨時都可以將朕的國庫捲走,還真是並非兒戲。以後,朕可要小心些了。”
“確實如此。”慕晴也笑,笑的燦爛,仿若暖陽,讓北堂風一時看得痴迷。
而後,他便學著慕晴方才的樣子,在她的唇上,落下了淡淡一吻,而後道,“你還真是朕見過的,最狡詐的女人。”
慕晴微笑,上前回吻了北堂風,並輕聲說道,“多些皇上讚賞,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堂風垂眸,專心的感受著慕晴那蜻蜓點水,卻又無比溫暖的唇,彷彿唯有這個時光,才是他在這每一天的殘忍的鬥爭中,想要留下的回憶。
忽然覺得,得妻如此,又有何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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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外,京城商會。
今日的商會中,每一個人都掛著一種詭異的笑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極好的訊息。
是了,他們在宮裡的探子打聽到,皇上今日下了一道要釋出告的聖旨,而若他們沒有猜錯,那道聖旨,必然就是遷都之言。
鹽城的地段,他們都已經談好並交過訂金,在親眼看到聖旨後,便可以舉家遷往鹽城,然後在皇上駕到前,將新買賣開啟。。以比京城低廉十倍的價格買下來的地,很快就要翻上十倍,可謂是一日暴富。
而京城的買賣和地價,也會隨著皇宮的遷走,跌下十倍,可謂是一夜傾家蕩產。
思及此,那些人不由的看向了前兩天剛把所有人的生意都買走的徐定良,並且用著一種同情的眼神望著他。
雖然他們也很敬重這個人,但是生意場上無友人,若是他不死,那麼他們也沒法一步登天。
總要有人去死,不是嗎?
而後,幾人便悠悠的看向他處,並開始又有若無的向梁漢諂媚。
是了,梁漢也將所有的買賣都低價賣給徐定良了,加起來所有人,不多不少,整整八十萬兩銀子。
而這大部分的錢,都在梁漢手裡,誰讓他生意最多。
正因為銀兩充足,所以現在,他在鹽城的生意,也是最多的,只等一朝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