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一同長大的我,忘得一乾二淨。”那人說著,便淡淡的笑了,“因為有你在,我始終有所顧忌。但是從今往後……我便再也不用有任何的憂慮了。有時候想想……當真懷念,過去的日子。”
他說罷,便起了身,並將慕晴身上的衣服微微整理好,然後便傾身在她耳畔,又說了幾句話。
半響之後,他再度站好,低聲自喃,“待你走後,我定會,讓所有人,為你陪葬。妹妹。”
說罷,他便轉了身,終是離開了房間。
然而當大門再度關上的時候,窗外明月正被那浮雲漸漸吞噬,看不見任何的光暈。
房中,正有一陣暖暖的微光,自慕晴雙手所護的腹處,輕輕泛開,很輕柔,也很溫暖。
而後那光,漸漸遊走在了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彷彿在與什麼東西,相互應和著。
沒多久,又有一處輕柔的光亮,開始流走,彷彿滲入了她的沒一滴血液,而那先前的柔光,也化為了兩股,慢慢的回到了遠處。
沒一會兒,光亮消失了,一切都似是沒有發生過,而窗外的浮雲,亦漸漸散開。
明月,再度將它的光亮投入房中,也漸漸映照在了她的傾城的臉龐上。
而那已經泛了白的臉上,竟開始有了些許的微紅,淡淡的,柔和的……宛若新生。
————————————————————————————————————————————
南嶽,明陽殿。
當為蘇慕晴挑選了陪葬之物後,北堂風便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俊臉之上,有著疲憊之色。
身上的衣衫,還未換下,腰間的玉佩,左右輕晃著,仿若這房中唯一的動處。
“皇上,剛才王大人覲見,說……秀女進宮的時候要到了……若是再不做決定,怕是誤了時候了。”李德喜說,心中卻很是複雜,只得小心翼翼的窺探著北堂風。
北堂風微微蹙眉,然後冷漠的看向李德喜,“這些事情,朕統統不想再管,也不用再與朕過問,但朕話放在前面,朕以後不會寵幸任何一個女人,若是誰再在朕面前提起這種事,朕決不饒恕。”
看出皇上的怒意,李德喜緊忙點了頭,然後匆匆趕出門,然後對著來上報的王大人說,“王大人,您可害死奴才了……皇上這時候……”
“老臣也沒辦法,那些達官之人,又有哪個會在乎皇上是否有心情。老臣也只是,傳達而已。”說罷,他便深深嘆了口氣,“娘娘一走,怕是皇上當真不會再愛任何一個女子了……”
聽了他的話,李德喜也深嘆口氣,可就在這時,忽然見到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過,而後在李德喜面前說幾句話。
李德喜一聽,眼睛一下就愣住了,然後匆忙跑入並大聲喊道,“皇上,那個……那個晉國的御醫闖宮!”
心情本就沉重的北堂風,抬起眸,“晉國的御醫……?”
北堂風垂眸深思,似是想起了不久前見過的那個青葉,於是冷冷說道,“他現在來,又有何用?”
“聽說,他指明要見皇后,而且要快。”李德喜說道。
“見慕晴?”聽到自己最在意的名字,北堂風驀然起身,彷彿亦在沉思著什麼,半響後,他便甩開衣袍低語,“你去接他直接去鳳陽宮。朕,隨後就到。”
李德喜聽後,馬上應了,然後緊忙向著外面跑去。
而殿中的北堂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是一顆心又被懸起。
如果……如果還有一絲絲的機會……
如果……
北堂風驀然咬牙,然後再也顧不得其他,即刻向著鳳陽宮趕去了。
——————————————————————————————————————————
鳳陽宮。
當青葉剛一踏入其中後,二話不說就奔向了慕晴的床畔,李德喜是時分不喜的,他當真是怕這看起來毫不客氣的大夫擾到皇后娘娘的最後時光。
因為對於李德喜來說,皇上走了,那便是真的走了。
但青葉才不管他,不僅直奔床邊,而且直接握住了慕晴的手,彷彿在探查那麼那般揉動著,看的李德喜更是有些莫名的怒意。
於是他上了前,想要阻止青葉的無禮行為,可卻被青葉推到了一邊,見李德喜不依不饒,青葉才冷聲說道,“愚蠢,你看不到你家娘娘到現在都沒變僵嗎?”
李德喜一驚,這才仔細看了眼慕晴。
說來也怪,他李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