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志緊忙點頭,臉上瞬間堆起了笑。
這時,那人將手裡的一封信拿過,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緩緩的放入他懷裡,並道,“好好看看這封信,該怎麼做,你知道的。”
那人說罷,露出了淡漠的笑容,然後便負手轉身,如同從未來過那般靜靜的離開了,卻留下了一臉茫然的田德志在手上看著這封信。
就在他拿出信,仔細的讀了些許時候之後,卻見他的眼眸越來越凝重,甚至逐漸累出了些許的怒意,便是在看到最後一行的那一刻,田德志猛的將信捏成團,本想一下子扔掉,可卻又緩緩收回再度攤開來看。
這一次,似乎是過了很久,田德志才將手裡的信再度摺好,收回懷中,彷彿是在他心裡已經因為這封信,多了些思量。
很快,他便做了某種決定,就在他驀然轉身想要想回走去的那一霎,一抹清麗的身影漸漸出現,遮住了他的視線,使得田德志猛的頓住腳。
隨後,便有一個靜靜的聲音自眼前傳來,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田大人,還好你沒出宮,可否先隨本宮回宮?”
田德志微愣,望著眼前之人好一會,隨後便緩緩點頭,道,“一切,聽娘娘的。”
來人深吸口氣,緩緩的揚起了笑容,並幽幽而道,“這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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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皇宮,飛霜殿。
北堂風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看著一本冊子,似乎因為什麼事而陷入深思。
“皇上,大將軍左尋求見!”就在這時,有一名小太監急報,打斷了北堂風的思路。
北堂風一聽,眉頭微微蹙動,隨即輕舒口氣將冊子放下,抬眸看向小太監道,“宣大將軍。”
小太監應聲,然後急急忙忙的從飛霜殿退出,沒一會兒,變換做左尋進入。
當左尋進殿後,先是對著北堂風做了一番行禮,然後說道,“皇上此番召見末將,不知是為何事?”
北堂風沉默些許,而後起了身,漸漸來到了左尋身邊,說,“左尋,朕有種不祥的預感。”
“此話從何說起?”左尋不解,想想又道,“難道是因為軍餉之事?難道……”
“不,一個月的時間,軍餉定能按時發放,朕擔憂的是,在這一個月內,軍中生變。”北堂風說罷,便回身拿過一張聖旨,並放在左尋手上,道,“這是朕調撥的白銀數額,以備不時之需。記得,若是出事,用在刀刃上。”
左尋微怔,隨即雙手高舉並單膝跪下,“末將遵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北堂風上前,親自將左尋扶起,並低聲說道,“近來軍營並無大事吧,與晉國戰事如何?”
說到此,左尋搖搖頭,道,“回皇上,並無戰事。”
“晉國如此好戰,怎麼會停了呢?”北堂風垂眸,似是有些不解。
“聽聞是晉王正在籌劃內亂之事,但還並未生亂,呈養精蓄銳之勢,恐不應此時迎擊。”
“什麼內亂?”北堂風又問,但似乎隱隱感覺到什麼危險之風。
“聽說,晉王正在瘋了一樣的找晉國四王爺。”
“四王爺?”北堂風抿唇,漸漸陷入深思,而後一字一字念道,“晉國四王爺,東方楚晏。”
當念道這個字的時候,北堂風微微抬了眸,看向左尋,“聽聞晉國東方楚晏,比他皇兄強上萬倍,且從不按常理辦事。你說晉王如何也找不到他,會不會……”
北堂風眯住眼,一邊轉動著扳指,一邊低喃,“會不會,他……在南嶽呢?”
語畢,他便扯唇,緩緩的抬起了眼眸,流出了一抹淡淡的利光。”
69】誰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人!
當慕晴一路趕到西門的時候,慢慢放緩了腳步,因為她順著近道走了一遍,又順著正道亦走了一遍,卻偏偏沒看到田德志的身影。愛殘顎疈
究竟是又自己去了別的地方,還是乾脆和藍瑤兒走了,慕晴不得而知,但心中那隱隱不安的感覺,卻時常在體內竄動著。
然,就在慕晴已經陷入沉思的那一刻,忽然又一抹身影出現在了自己身側,輕聲而喚,“皇后娘娘?”
慕晴微愣,轉過身,當看到一臉茫然的田德志後,眸子頓時清亮了許多,然後她走近,緊緊的凝視著眼前的田德志,並低聲問道,“田大人,這是要出宮嗎?”
田德志微笑,隨即抬眸看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