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上皇后,使皇上皇后寬心。”
“臣遵命。”御醫極為恭敬道:“那臣告退了,四阿哥的藥臣一會兒著人送過來。”
“有勞。”金沛姿讓薈瀾將御醫好好送出去,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睡熟之中的永,這才稍微安心了些。“讓乳孃和侍婢看著就是了,娘娘難得過來了一趟,到臣妾房裡坐坐。”
盼語正有此意:“正巧我也有些話想對姐姐說。”
金沛姿的廂房臨近為四阿哥準備的睡房,幾步路的功夫也就到了。朵瀾乖巧,一直扶著嫻妃,便隨著二人一併走了進去。其餘伺候的人未得傳喚,只遠遠停在了門外。
“這裡沒有外人了,我便也不和娘娘說些客套話了。今日之事,想必娘娘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金沛姿沉痛的閉上雙眼,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心中已經清晰有了答案。“想必是有人存心為之,只看誰最能從此事上獲益,便是誰手底下的功夫了。”
“我心裡原本是個小小的疑影,但這會兒想想,倒是一個人極有可能。”東窗事發時,盼語並不在場,心裡卻也如明鏡一般:“方才朵瀾問我,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敢與三位膝下有所依傍的宮嬪為敵,放眼宮中,即便是再狂妄自大、恩寵優渥的宮嬪都好,自然是沒有這樣蠢頓的。除非這人也在其中。”
朵瀾眼睛一眨,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娘娘您是說,有人故意讓自己受害,再博取皇上的同情?”
“恐怕不僅僅是同情這麼簡單。”金沛姿冷哼一聲,真真兒的輕蔑:“還連帶著作踐了自己,讓皇上瞧著她有多麼善良有多麼的深明大義。什麼尊嚴,金貴之軀,甚至妃主的身份都可以擱下。偏偏要磕的頭破血流,讓人心疼。哭得那叫一個慘啊,真是連我看著也不禁動容。
可惜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是當局者迷。彼時我只顧著憐惜幾位阿哥,根本沒有發覺她會有這樣的歪心思。否則當著皇上的面兒,我必叫她露出狐狸尾巴來。古往今來,有多少女子為了恩寵借自己的骨肉博取聖恩,我當是說書人誇大其詞之言,不過是博人一笑罷了。
渾是想不到,眼前竟然就有現成的例子。她純妃蘇氏,八成是要學唐朝的女皇武則天吧,早晚捏死自己的骨肉,先當了皇后再巴巴的攀上皇位,那才叫一個惡名昭彰,千古留史呢。”
稍微一頓,金沛姿懸了一口無奈,幽然低嘆:“許,是她沒想到自己的三阿哥竟然這麼不爭氣吧。”
盼語看她話裡有話,少不得問上一句:“三阿哥怎麼?”
金沛姿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著急:“人到是好好的,許是受了些驚嚇吧。可當著皇上與皇后的面兒,就百般的耍橫撒蠻,一點也不如她額娘做的好。至少純妃在一般人眼中看來,嬌嬌滴滴的,楚楚可人,也總不是三阿哥那副刁蠻樣子。”
臉上浮現了一層冷若冰霜的笑意,盼語的話有些涼薄:“這麼說,反而是純妃讓永璋的缺點,在皇上皇后面前暴露無疑了。她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這額娘做的,讓皇上同情了自己,卻幾次三番連累了自己的骨肉。”
淡青色的旗裝上,繡著朵朵淺粉的櫻花,粉綠粉綠的煞是惹人喜歡。金沛姿伸手觸了觸嫻妃的衣裳,長吁一聲:“我倒是希望咱們小人之心了,若她蘇婉蓉真的利用自己的骨肉爭寵,那便不配為人了。總想著從前一起從府裡入宮的情分,到底也是這麼多年的姐妹,她不至於如此。
可理智卻又告訴臣妾,越是這樣溫溫吞吞,不聲不響的人。就越愛在旁人背後動刀子,叫人防不勝防呢。”唇瓣捲起了淡淡的笑意,金沛姿由衷道:“到底是嫻妃你年歲尚輕,穿這樣恬淡的顏色也好看。臣妾總覺得自從生了永,心便不如從前那樣懸飄了。
萬千的束縛,萬千的擔憂,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他的性命就……這宮裡的日子,到底是極為艱難的。”
盼語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嘉嬪手背上,沉吟道:“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總是看自己的心意了。嘉嬪你澹然安靜,從不去與旁人爭一時長短,這些年到底過的很安穩。老天待你也不薄,有四阿哥膝下承歡。不像我,是非之中的人,永遠也掙脫不開是非的桎梏。”
“娘娘放心,皇后娘娘那裡,臣妾會盡量說和的。”金沛姿並不知道,嫻妃與皇后之間的默契,只是覺得這其中有一定的誤會。
盼語也不解釋,畢竟知道的人越少,看起來才越像真的。“姐姐不必為我費心,皇后娘娘仁慈寬惠,謠言難保沒有誇大其實之處。何況我的心思,你也知道。除了那個目空一切,跋扈陰狠的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