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對皇后不利。不知嫻妃有什麼解釋?”
其實盼語猜到了,對於後宮恩寵的事情,嘉妃從來不屑一顧。能讓她如此惱怒的,想必是與皇后有關的事情。慢慢的仰起頭來,盼語環看一週圓明園的景色,才徐徐開口:“圓明園既有皇家宮苑的金碧輝煌,又有江南水鄉的溫婉多情。世事也是如此,不可能只有嘉妃看見的一面或者兩面,而我們這些活在刀光劍影裡的人們,更不可能單純的只有一種心思。難道不是麼?”
稍微有些惱火,金沛姿挑眉,怒目以待。“那麼嫻妃有幾面?對皇上,對皇后,對太后,對六宮妃嬪,難道說嫻妃與千手觀音有著同樣的本事,能夠幻化出千萬張面龐不成?還是你根本就是另一個純妃,總有倒打一耙,翻臉不認人的時候?”
“嘉妃,你問的這些事情,連皇后都沒有在意。即便你要討皇后的好,也不必這樣著急。漫說本宮現在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皇后的事情,只說這後宮裡的訛傳好了,那一日不是花樣百出,誇大其詞,難為你就肯信了。
且,你從來都是是非之外的人。守著你的四阿哥安心度日也就是了。本宮是不是第二個純妃,輪不著你來過問。即便真的就是了,你又能如何?”
這些話不是慪氣時才說的話,而是盼語真真兒無心與嘉妃糾纏。她一門心思只是知道對皇后好,討皇后的歡欣,可皇后真就會對她推心置腹麼?
“訛傳不足為信,我自然也知道。”金沛姿的語氣沒有和緩,臉色也一分一分的黯淡下去。“在嫻妃甚至六宮妃嬪眼裡,都以為我知會討皇后的喜歡,藉助皇后的勢力保全自身。其實是你們想的太多了,誰對你好,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麼?滴水之恩,或者說投桃報李,都是為人很自然會去做的事情。”
逼近一步,金沛姿對上嫻妃看不出情緒的雙瞳,正色道:“我介意的不是嫻妃今日風光重臨,而是嫻妃的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懷疑。後宮裡的話的確不足為信,可是你的態度卻知會讓人覺得你就是個小人。
捫心自問,為了顧全你,皇后娘娘費了多少心力。你有什麼不好,哪一次不是她挺身而出,看似懲戒一番,實則卻是將你攔在是非之外。稍微用點腦子想想,倘若皇后要害你,你還能安然無恙的等著風光重臨的這一日麼?我不想說什麼得人恩果千年記之類的話,想必嫻妃自己心裡也有數。單單說一句我看不過眼的話,你在懷疑旁人真心的同時,問一問自己是否有同樣的真心。換做是你,你會不會去救一個反覆無常,疑心叢生的小人 ?'…3uww'”
言畢,金沛姿無限惋惜的嘆了口氣:“這樣好的景色,卻被人心的黑暗給生生毀了。嫻妃好自為知吧。”
盼語不悅是自然的,只是捏緊了拳頭,隱忍著沒有發作。難道說,她連有一些自己的心思都不成麼,她不能疑心惹自己懷疑的人與事麼?皇后再好,也總會有自己的私心,原本恩寵就只有一把,厚此薄彼,不過是正常到不能正常的事情了。
嘉妃這突如其來的興師問罪,攪得盼語心緒不寧,果真是看不出眼前的景緻哪裡就好了。“真是莫名其妙。”喚了一聲朵瀾,盼語鬱悶道:“回房歇著去吧,真是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想的。”
朵瀾不知嘉妃對嫻妃話說了什麼,只是見她生了悶氣,才低低的勸了一句:“嘉妃一向心直口快,說話也是敢勁,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盼語停下了步子,看一眼朵瀾,不禁有些心慌:“是不是最近連你也聽說了什麼?本宮才再度承寵,後宮裡就這麼不寧靜了麼?有話直說即可,不許有所隱瞞。”
“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朵瀾想了想,還是如實道:“有人說娘娘您要比照著純妃,先討得了太后的歡欣,再得皇嗣,便可晉封了貴妃,與皇后分庭抗禮。與此同時,宮裡還散播出好些關於皇后昔年的傳聞。原本對皇后的詆譭就未曾挺過,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詆譭的謠言。
可偏偏巧合在後傳出來的這事情,都是從前在寶親王府裡的事情。宮裡許多人都不知究竟。且說又是與那些對娘娘不利的流言先後腳傳出來的,便有滋事之人胡亂添油加醋,說娘娘是皇后調教出來的人,如今反目已久,也是時候該抖落出來點真東西了。”
還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毛骨悚然呢。盼語有些哭笑不得,少不得追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若是奴婢沒有記錯,應該就是娘娘從貴妃的儲秀宮出來,陪皇上宿在養心殿之後的一兩日。”朵瀾當時不敢說,是因為事情還沒有這樣嚴重。“奴婢以為這些人是一時妒忌,事情說一說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