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話一般,幽幽道:“凡事只講一個‘理’字,鑽牛角尖兒也只能是讓自己沒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木瀾。”盼語轉了轉薄含冷意的眸子,十分不悅的瞥了一眼純貴妃,聲音卻十分的強硬,如同摔碎在地上的石塊兒:“給我扒了怡嬪的長褲,好好教訓她。記著,賭上她的嘴,不許她嚼舌自盡。”
嫻貴妃的語速再快也不如木瀾的動作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牢牢實實的將怡嬪按在了身下,連同幾個一直在她手底下的小侍婢,一併將怡嬪服服帖帖的按住。三兩下掀起了她的宮裝下襬,幾隻手死命的將內裡淺綠色的長褲往下扯。
“救命……”怡嬪的嘴裡已經被塞上了從自己衣襟上取下來的綢緞帕子,想要清晰喊出聲音來都難。
秀貴人與婉貴人更是唬得面無人色,想伸手幫一把怡嬪,卻是真的無從下手。
“誰敢妄動一下,就與怡嬪同罪論,一併拔了褲子狠狠打。”盼語輕蔑的瞥了一眼婉貴人,這些日子,她沒少在太后面前獻媚。雖然自己並不妒忌這些,可婉貴人與自己作對的心思再明顯不過了,她也是很介意這個人的存在,就怕抓不住痛腳呢。
眼見著怡嬪的衣褲被盡數扯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臀,蘇婉蓉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嫻貴妃,你鬧夠了沒有,這裡是御花園,人來人往的,你這麼做,豈非是要置皇上的顏面於不顧。再不濟怡嬪也是皇上的嬪妃,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太過分……”
“過分?”盼語冷哼一聲:“純貴妃還是純妃的時候,向皇嗣下毒手怎麼沒覺得自己過分?方才怡嬪的話你沒有聽完整,怎知她沒有編排過你呢?這會兒,你句句話幫著她,可知人家心裡未必感激,指不定以為你和我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要打壓一番這些年輕宮嬪的氣焰。”
這個紫禁城猶如人間煉獄,恐怕是最能扭曲人心的。盼語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猛然看見怡嬪那雪白的臀部,一道一道的紅痕時,蜷縮的心狠狠的擰著,幾乎成了麻花一般。
“嫻貴妃,從前的事情皇上皇后都不予以追究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本宮是做錯了不少事情,可近兩年來,本宮不都是在為從前做錯的事情恕罪呢麼。你呢,你明知道這樣不好,卻非要把怡嬪往死裡逼,你覺得如果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會體諒你的一番苦心還是會怨懟你心狠手辣呢?”
盼語最忌諱的,便是皇上對自己的看法。偏是蘇婉蓉眼尖,朝著自己最痛的地方戳下來。心裡的氣惱加上委屈,讓她頓時覺得山搖地晃,整個人彷彿就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事實上,她一直都在下沉,一直都在墜落,到底到哪一天才是盡頭,她真的不知道。
“別以為你我都是貴妃,你就能凌駕於我之上。”盼語眸子一緊,眼裡的寒光簡直要將純貴妃吞沒:“你能指望的,不就是你這個爭氣的肚子麼?若是沒有你腹中的那一塊肉,你當我會怕你麼?”
蘇婉蓉原本是真的想要勸阻嫻貴妃,雖然目的並不見得多麼純善,但是她總歸是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可此時的嫻貴妃,雙眼紅腫的如同一隻獵鷹,直勾勾的朝著她就要衝下來,還真讓她有些畏懼了。
“該說的本宮都已經說清楚了,是否能聽得進去,卻是你自己要看著辦的事情了。”蘇婉蓉小心翼翼的撫了撫自己的腹部:“風瀾,咱們走。”
把她當傻瓜麼?盼語被純貴妃徹底激怒了:“想來就來,想說就說,好聽的不好聽的說盡了,如同汙水一下子潑髒了本宮,純貴妃你又來了一招走為上策,以為如此就可以全身而退了麼?你當本宮是紙糊的?”
蘇婉蓉沒有理她,更沒有轉過身去,只是就著風瀾的手,加快了腳步。
可惜盼語身子靈巧,幾步的功夫身子一晃,就擋在了純貴妃面前:“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你想怎麼樣?”蘇婉蓉看著面前的嫻貴妃是真的有些怕了,她好不容易成為貴妃,又重新博得皇上的憐憫,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任何意外發生。“就算你要算賬,恐怕也要挑一挑時候,本宮腹中有皇上兩個月大的皇嗣,即便你惱我,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攔住我的去路。”
這不是炫耀之言,而是蘇婉蓉真心有些怕了。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她的日子又會重新回到一種莫名的狀態裡去,她不想再過從前的那種日子。
可在盼語耳中聽著,這些話就是**裸的炫耀,純貴妃就是要告訴她,有了她腹中著一塊肉,她便拿不住她,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又如何?”盼語有些抓狂,一把前掐住純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