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了。”東方夜旗擺擺手,示意對方不比行禮,回以微笑:“是葉一一直在照顧我才是,兩位前來……該不會葉一出了什麼事情?”不安的看向和自己有著同樣面孔的未來小舅子,在對方遲疑的看過來之後,更加憂心忡忡。
“南王準備進攻東國,並且……由葉一為統帥。”晴天一道霹靂,東方夜旗當場愣住。設想了無數南王迎娶姚葉一的目的,獨獨沒有想到對方卑鄙至此。一拳垂在桌上,險些把青花瓷的茶杯震下去。
一時間三人便陷入了沉默,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三人看過去,人便已經闖了進來。“小太子,來來,那丫頭給你的東西我給捎來了。”於少晴快步走向東方夜旗,把那封信和香囊遞給東方夜旗。東方夜旗捏著信封,心臟跳的幾乎破喉而出,顫抖的拆開信封。首先落入掌中的,便是一縷酒紅色的髮絲,讓所有人的心裡為之一緊。
拿出信紙默默的看了一遍,信裡大概說了姚葉一不會背叛東方夜旗,希望他相信自己,還說了些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和姚葉奇,像是對即將遠行的遊子說的話,有些羅嗦,卻滿懷關愛。最後看到那首《滿江紅》,東方夜旗再也不能沉默,抬頭看了看其他三人,咬咬唇,堅定地說道:“本宮,親自帶軍,迎戰。”
姚葉一這邊,不知南王在準備什麼還是在逃避姚葉一,總而言之是幾天沒見過人影了。姚葉一倒像是樂得清閒,跟小宮女們說說笑笑,看似平凡無常,卻總讓知情人心裡十分難受,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慌張,像是有生以來所有的負面感情全部慢慢釋放,讓人寢食難安。
直到某天夜裡,姚葉一躺在床上看書,南宮邡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在紫檀木椅上看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而有所動作的姚葉一。“三天之後,就開始行動,愛妃可有什麼要準備的?”姚葉一翻動書頁的手停了下來,沉默了好久,才微微笑著說道:“臣妾,沒什麼可準備的。”看也不看南宮一眼,繼續看書。
南宮邡的眼神暗了下來,“是嗎……”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香囊,“愛妃不必擔心,本王會在副將之位協助你。”床上傳來一陣輕笑,說著謝過陛下之後,再沒有聲音了。南宮邡沒有離去,而是跟姚葉一一起坐著,一個隨意的翻著書頁,一個捏著香囊不知想著什麼,直到天明。
三天之後,姚葉一穿上了久違的戰甲,只可惜現在身上的這身,跟許久以前的那身,截然相反。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笑什麼。只記得被南宮邡拉著走了,騎上一匹渾身雪白的戰馬,還想著這樣頗有白馬王子之風,混混沌沌便出發了。
路過了什麼地方,跟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究竟笑了多久,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讓姚葉一使用她那顆幾近作廢的大腦,只知道戰場在南國不遠處的絕命谷。顧名思義,該谷深不見底,谷底長滿了荊棘,人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會被刺成蜂窩。
行軍七日,抵達了絕命谷,東國大軍早就到了,在黃土地上等著。姚葉一看到了一片銀甲之前的一抹白色,無神的眸子才流過一絲柔和的光。
東方夜旗傲然立於背風處,身旁姚葉奇、宇桓、於少晴等人一個不少,姚葉一的大腦裡竟閃過了“家庭聚會”一詞,當下又為自己可笑的想法笑了起來。
緊跟在身邊的南宮邡一言不發的看著自顧自笑著的姚葉一,內心的不安逐漸擴大,手習慣性的覆上那香囊。知道里面有一張紙條,但卻沒有勇氣去開啟來看,只怕上面寫著痛恨自己之類的話語。
怕?……有什麼可怕的,會痛恨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東方夜旗眼見著期盼已久的人兒笑盈盈的走近,心裡有高興,卻又隱隱有著難以言表的不安。那許久不見顯然瘦弱許多的身子,在風中似搖搖欲墜,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下一秒就會隨風散去,消失不見。
直直望向姚葉一,見對方也毫不迴避的望著自己,緊皺的眉心也稍稍舒展了一些。
南宮邡咳嗽兩聲,試圖打斷姚葉一同敵軍大將的神情對視,讓她趕快準備開戰宣言,卻始終未能引起姚葉一的注意。無奈之下,只得親自舉起右手,大喝一聲進攻。
戰鼓雷雷,鐵蹄錚錚,士兵們從姚葉一的身旁呼嘯而過,她卻絲毫沒有動作,因為看到了東方夜旗的戰馬隨著滾滾煙塵,即將到達自己面前。
等到對方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圈,姚葉一握緊手中的烏影,迎上前。東方夜旗微皺著眉,嘴角卻不可抑制的露出笑意,笑意卻在通體漆黑的長槍險險擦過自己的手臂之後凝結在臉上。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轉身看向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