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彈的一首高山流水琵琶曲,竟如獲得人間至寶一般。
一人蕭,一人琵琶,合奏的天衣無縫。
自此,所有新曲都由她第一個聽到,她若歡喜,便也合奏一曲,若她不中意,便微微淺笑,不語。
寒木之見上官千漠未作答,也不請人拿琵琶,便己知,她未中意,隨即便自覺有些失意。
“紫煙上茶。”上官千漠淡然一笑,心知這寒木之便是有事尋自己,便隨即四處環顧一方,卻未找到合意的地方聊心。
雪燕深知上官千漠的習性,便微微福身提議:“主上,這院子裡有一處湖,雖不算大,但湖上有一片小小竹筏,可以共乘四人,有別樣風情。”
紫煙轉身拿出一壺開水,端在手上,聽到雪燕這般說法,嘴張的老大,方才她過來,那竹筏正停在湖的中央,自己怎麼端茶上去,便悻悻的問:“小姐,茶放哪裡?”
“給我。”上官千漠優雅伸手,示意紫煙遞上來。
一手拎著一壺開水,一手輕拈兩個茶杯,一躍起身,便輕踮飛去那片湖中央的竹筏,只是片刻,寒木之也立身與竹筏之上。
竹筏上剛剛好有兩張小凳,還有一張小方桌,上官千漠輕手放下茶杯及茶壺。站在竹筏一頭觀望這院裡的風景。
湖面被陽光投射的微光粼粼,像顆顆銀珠在閃亮。
遠處柳樹輕曳,桃花片片落進湖裡,又隨著湖水輕飄。
那一頭的群山環繞,樹葉繁茂,這一處有涼亭懸空湖面,亭角的風鈴輕吟。
“小姐最近身子如何?”寒木之隨手把蕭放在方桌之上,拿出一壺桂花釀,開啟封口,頓時一股桂花香氣噴鼻,惹的上官千漠回眸。
“木之兄又從哪裡討來的佳釀?”
“你身子弱,便不能喝酒。木之自覺春季風景溫婉,卻獨少了桂花的迷香,故拿來送你一片香。”寒木之婉然一笑,大方從容坐下,也不拘小節,把佳釀倒進一茶杯裡,獨自輕抿起來,姿態甚是快意。
“春季聞這桂花香,確實特別。”上官千漠悠然而坐,也不惱他獨自享受。
“這倒不是真特別的,最特別是這個。”寒木之面露得意之笑,眼眸閃亮,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還故意不讓上官千漠看見盒裡的東西,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無奈上官千漠不是十五六歲懷春的年紀,無任何翹足而待的情緒,只是淺笑。
寒木之也知上官千漠的性子,拿過上官千漠面前的茶杯,湛滿水,便把一個花骨朵輕輕小心翼翼扔進茶杯裡。
那花兒似是有個生命一般,靜悠開放,一點點綻放的令人心醉。
“憶漠顏?”上官千漠的眉峰有些微提,靜看茶裡的小花綻開著,又緩緩的轉動,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噴鼻而來,心裡暗念,原來此花的香氣這般清新脫俗。
“猜的果然沒錯,不過,這可跟當今皇上私藏的憶漠顏有所不同,這是我專程去庭軒皇宮裡那棵漠顏樹上親手採下,再用冷寒之氣封存在這盒子裡。幸好時間剛剛好,一點新鮮都未變!”寒木之的言語之間盡顯得意之色,輕輕捋了一下垂在自己肩膀的髮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上官千漠淺笑:“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庭軒的地方,你也敢闖?何況聽說那樹可是珍貴的緊。”
寒木之無所謂似的清淡一笑:“那樹自然珍貴,可這名字也取的好,漠顏,正好同你的名字有一樣的。”
》第3卷 庭軒劫…………樂正瑾瑜 第二百零四章
上官千漠淺笑:“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庭軒的地方,你也敢闖?何況聽說那樹可是珍貴的緊。”
寒木之無所謂似的清淡一笑:“那樹自然珍貴,可這名字也取的好,漠顏,正好同你的名字有一樣的。”
上官千漠淡然,嘴角微微上揚一下,便又消逝的無影無蹤,他寒木之居然潛入庭軒皇宮,難道說庭軒的警惕性如此之差,縱然他武功極高,也不代表可以進去自如。
“你安然而退?”上官千漠輕輕抬眼,凝視他。
寒木之臉色一怔,頓時失了光彩,愣了半天,也回答不出半個字。
上官千漠見他這般,便料定他是吃了虧,臉上無了色,才把這花偷出來的。
拈起杯子,小抿了一口,這花香的氣味飄滿了五官,潤口絲滑,比風乾的憶漠顏要清新百倍,且香氣久留不散。
寒木之心裡暗念,她自是以為自己尷尬才不願回答,若是讓她知道,他被庭軒的國君當場捉住,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