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便該認清楚,
自己也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與花千月,與靈姍,有何分別!
安陽落夕見不得上官千漠這般落莫的神情,微微側身,淡淡回應一個“是”字。
他能對她說,這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所為,然後便放任她去砍下自己母后的首級,他能嘛!?
他恨,他怨他的母后毀了上官千漠對自己的信任,卻還是要頂下這罪。
她自不會信的,但她不得不信。
是我安陽落夕負了你,千漠,到底我該如何作,才能挽回!
你,我,二人,中間不止隔著一個朝歌,還有庭軒,現在又多了一件血海深仇。
沒的選擇,我安陽落夕沒的選擇!
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力,唯一的一次自主選擇,己在你嫁去庭軒之時,便錯過了。
打望一眼遠處軒昂而立的樂正瑾瑜,
長途漫漫,他也同她一起前來,自是感情甚好,否則何必成雙成對。
日日思念,時時懊悔,卻還是求不來自己要想的結局。
既然他對她好,便放手,便讓她恨自己。
“落夕,上官再問一次,是不是?”上官千漠語氣轉柔,透出一絲企盼,不厭其煩的又了問一遍。
安陽落夕甚是感動,
她自是不會相信自己負了她,這便夠了。
她最懂自己,她終究會明白的。
“你既要成為庭軒的皇后,又怎會念得起朝歌,念起落夕!”安陽落夕清淡回應,輕笑一聲。似是在嘲笑,似是在悲鳴。
“嗖”一聲,冷劍出鞘,直刺安陽落夕的喉嚨,卻又在前一寸,停了下來。
上官千漠冷冷望他,卻始終下不去手,捏在手裡的劍柄都潮溼起來,卻還是不願去割破他的喉嚨。
樂正瑾瑜平靜如水,上官千漠雖拿劍指著安陽落夕,但他知道,她不會刺下去。
她對他,下不了手!
且在以後,她會懊喪,會痛苦糾結,到底該如何面對那血海深仇。
但自己卻不同,她下不了手,便讓自己幫她做,縱然自己萬劫不復,也好過讓她痛苦!
“上官府的仇,上官一定要討回來,今日念在你我以往情份上,暫且放你一馬,帝君保重。”上官千漠悠然轉身,準備離開,卻見上書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