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官千漠卻不以為然,善自有善報,若真是有一劫,那便是命。
“丞相大人。”夙清對著柳楓晚作了一個揖,心裡暗念這樣的芳華年少還真是少見。
“公子的身子如何了?看你氣色紅潤,應是調養的不錯。”柳楓晚淡然一笑,眼眸裡卻掠過一絲落莫來,若是自己生病了,她上官千漠會不會也讓自己來這莊子裡修養,他夙清真是好福氣。
夙清微微掃了上官千漠一眼,便對著柳楓晚客氣的微笑回應:“承蒙上官大人照顧,己無大礙。”
“丞相大人一同用飯吧,一會飯後再閒聊。”上官千漠很是不客氣的打斷他倆的談話,這是她不曾改變的習慣,時辰一到便要開飯,萬事都要往後拖。
三個人一派和諧的吃過了晚飯,紫煙便立馬收拾出了方桌,端上水果,甜點,清茶,便福身告退。
外面的雪似是無止盡的落下,又夾帶著一些雨水,越發的寒冷。紫煙特意又在屋子裡放進一個暖爐。
“丞相大人為何而來?”上官千漠小抿了一口清茶,首先發話,隨即接過紫煙遞上來的一個暖手爐,放在膝蓋處,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紫煙微微欠了欠身子,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聽聞夏神醫在莊子裡。”柳楓晚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
“方才倒還是在,如今他去拜訪一位老相識,說是過幾日才回來,丞相大人找他何事?”上官千漠還真有些詫異了,柳楓晚這是為誰在做跑腿的,估計不會是安陽落夕。
“皇上大婚己有近半年時間,卻還是未見哪宮娘娘有懷上子嗣,太皇太后和太后甚是著急,故請夏神醫進宮給各宮娘娘瞧瞧。”柳楓晚緩緩道明來意,臉上似有尷尬之色。
破天荒的,太皇太后和太后召見自己,還以為是何事,卻原來是為此事,還囑吩自己千萬別告之皇上,以免皇上會不樂意。
上官千漠聽言,微微點了點頭:“即是如此,那等夏神醫回來,便通知丞相大人。”
“皇上讓微臣轉告一句話,若說夙清公子的身子無大礙,也該準備一下各處的新衣,這快過年了,也不能耽誤了正事。”柳楓晚這句話說的有幾分難為情。
上官千漠不動聲色,悠然拿起茶杯小抿一口,只在心裡想著用什麼法子還穆淺蓮一個清白,卻沒有去深究安陽落夕讓柳楓晚帶這話的意思。
可夙清隨即明白了安陽落夕的意思,這是在趕自己走呢,也是,住了太多時日,是該回去了,何況上官大人終究是女人,難免會惹人閒話。
夙清剛想要回稟柳楓晚,卻聽見紫煙在門口輕喚:“小姐,夫人來了,正在門外候著呢。”
“讓她進來。”上官千漠揮了揮手,示意紫煙去帶她進來。
徐復雅笑意盈盈的進門來,把手上提的二個禮包遞到紫煙的手上。見到丞相大人也在,微微欠了欠身子:“見過大人,夙清公子。”
“夫人多禮了。”柳楓晚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徐氏無需多禮。
一股清淡的香氣飄過,吹進徐復雅的鼻子裡,也不知怎麼,只覺得熟悉的很,微微皺了皺眉頭,便又滿臉的笑意,對著上官千漠說:“我帶老爺來跟你商量件事,望小姐答應。”
“何事?”上官千漠眼神示意下人多加張椅子。
片刻就有下人端來一張椅子,放在桌子的一頭,正對著上官千漠,徐復雅看了看柳楓晚的臉色,便輕輕坐下,緩緩道來:“我家那遠房親戚,說是讓我們到他們家過除夕,當是熱鬧熱鬧。正好孩子們也有地方玩耍,再過幾日便是除夕,特早來說一聲,你父親大人讓小姐也早些準備準備。”
“你們去便是,不用計算著我。”上官千漠回答的漫不經心,用手輕輕推去下人端上來的紅棗羹,眼神示意她端去徐復雅那邊。
“這……”徐復雅面露難色,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心裡頭暗念一家人不在一起過年,總說不過去,是不是千漠以為自己是故意排擠她,所以才說去遠房親戚家過年,這樣一想,便又連忙補救一句,“小姐若是走不開,脫不了身,那便以後再提這話,今年還在家裡過年。”
“你們去便是,熱鬧些也好,順勢也可多住幾日,我瞧父親大人也是極愛那個地方的。”上官千漠輕笑。
雪燕在一邊也暗念這徐復雅是想的太多了,主上怎會是這般小氣的人。
“就是山青水秀了一些,也沒其它的。那就明年再去,今年便作罷。”徐復雅以為上官千漠說的是反話,故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似有些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