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上蒼,讓我有一個可等,可想,可盼可唸的人。否則,生命就好像一口枯井,了無生趣!”
“可是。”夏雨荷望著蘭心,雙眸含淚道:“直到我等了十八年,我才明白,我用一輩子的愛,等了一個無心的人。我真想問問他,妾意如蒲草,君心若磐石。蒲葦韌如絲,磐石是不是無轉移?”
忽然,雨荷撲向蘭心,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說,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說,你是不是和你爹一樣,是來騙我的畫卷和扇子的?你說!”
夏雨荷尖銳的指甲深深摳入蘭心的手腕,疼得她幾乎痛哭。蘭心看著一旁呆傻的白芍和竹琴,喝道:“還不快來幫忙!”蘭心此刻才明白,雨荷已經瘋了。怪不得院門朝外鎖,偌大的宅院中好些房間都上了鎖,晚上也沒有陪房的丫鬟。只怕底下的人都躲著她,怕她發起瘋來傷了人,亦恐她躲於屋內找不著。
竹琴、白芍被蘭心喝醒,急忙上前幫忙扯下雨荷。然而,夏雨荷力氣大的驚人,三人爭執了許久未脫身。而蘭心,為了護著懷裡的信物,哪裡敢硬來?她環視著屋內的器具,看到箱子上解下的大鎖,命白芍拿鎖砸夏雨荷的手。
白芍取過銅鎖,狠狠砸上夏雨荷的玉手,雨荷吃疼,不由得鬆了手。蘭心急忙逃開奔出臥室,白芍緊跟其後,蘭心回頭見夏雨荷將要奪門而出,趕緊回身關上房門,叫白芍拿手中的銅鎖,把門扉左右的銅環扣在一起鎖住。
白芍到底是奴才,聽命慣了,當下立刻按蘭心的吩咐,把門鎖上,也不管竹琴在房中敲著門叫罵。蘭心當下鬆了口氣,這間臥室是沒有窗子的,用鏤空的花門代替了窗戶,如今一鎖,夏雨荷力氣再大,也打不開從外頭鎖上的門。
屋內的雨荷抓不住蘭心,回身抱住同樣小腳不便走動的竹琴,淒厲的笑道:“紫薇,娘再也不放開你了。你爹走了,我不能連你都失去了。你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