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2 / 4)

服,目光一直絞著在我的臉上,嘴角笑意不減。

我坐回榻上,不理他,是人看到我剛才那樣,都會誤解的,色女本色暴露無疑,那麼不知羞地盯著男人的**,還不停點頭,一副評頭論足的樣子。我剛才的樣子肯定像極了一個正在享受美味大餐的食客,邊書嘗邊點頭:“嗯,不錯。”

不過,想想初過的身材,我好像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我一直覺得他太瘦,其實還是有些肌肉的,而且很勻稱。唯一不足的就是,渾身上下隱約可見的刀疤、劍傷有不下十處。雖說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但我還是喜歡皮光肉滑的。不過我今日看了初過的身體,覺得他的膚色比較白皙,有些女人氣,這些傷口在他的身上倒也不顯得太猙獰,倒讓他顯得陽剛一些。

總而言之呢,是正常女人看了都會流鼻血的身材。

我頭腦中做著總結陳詞,頭緩緩抬起,正對上他眼中的湛湛情潮,我心一慌,慌忙低頭,目光落在他絞在一個佈扣上的手上,修長的十指微微彎起,露出有些泛白的骨節。

我的心開始撲通跳個不停,頭腦中飛快顯出兩個字:“完了。”

他的鼻息噴到我的臉上,下一秒,我的呼吸變得極為困難,微微抬頭,鼻尖碰上他的,就在我的無措間,他的手圍上我的腰,臉碰到我的臉,就在他側頭的一瞬間,我慌忙推開他,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我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慌忙啟口:“其他人怎麼樣了?”

他一直沒有開口,帳篷裡靜得有些可怕,我鼓足勇氣去看他的眼睛,他正灼灼地盯著我,嘴緊閉著,良久,苦笑道:“你是問獨孤樓怎麼樣吧?”

我的指甲嵌進肉裡面,咬著下嘴唇,絲絲疼痛襲來,我分不清是手指疼,還是嘴唇疼。

他緩緩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我怔怔地看著他清矍的背影,想叫住他,但聲音卡在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來。直到他消失在我的眼前,簾外聲音傳來,夾著苦澀和冷漠:“他沒事。”

這場戰役被後來被稱為“西京之戰”,也有叫著“商州之戰”的,不過說得更多的是“雨夜偷襲商州城”。

靖朝道元四載九月十八日晚,靖軍探得商州城守備空虛,以鄒定海為主將,花鑄為副將率五千精兵,冒著大雨,夜行五十餘里,偷襲商州城,在商州,與嶽國皇帝獨孤樓進行了生死決戰,獨孤樓終不敵鄒定海和花鑄的夾擊,負傷而逃。

自從靖軍進入關內,就一直在西京城外紮營,西京城久攻不破,在靖軍偷襲商州城得手後,商州原太守吳天章被押赴西京城外,西京守軍見商州被破,軍心開始動搖,靖軍乘如虹氣勢,一舉拿下西京。

至此,關中大地全部成了初過的囊中物。而關中,也已經血流成河。

偷襲商州城的五千精兵中,在路上活活累死、凍死的就有兩千餘人,剩下的大部分在攻城的時候被殺,最後活著等到靖軍到來的,就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西京之戰中,靖軍本來的二十萬大軍,最後只剩下十萬多點。

嶽軍更慘烈,到最後,大軍往東撤,留守西京的兩萬人全軍覆滅。兩軍的鏖戰幾乎是肉搏戰,堆積如山的屍體,大部分掉進了護城河,血水被雨水衝進護城河裡,護城河殷紅一片。

我在去西京的路上,就一直告訴自己,待會兒進城一定要穩住。可當我真正見到如山的屍體時候,胃裡還是忍不住翻江倒海。西京城內城外都被堆滿了屍體,有些能看清是哪一方的,有些身上血肉模糊,衣服破爛得已經看不出他身前到底是靖朝還是嶽國計程車兵。

我戰戰兢兢地跨過這些屍體往前走,看到很多雙眼睛睜得和銅鈴一般大,真的是死不瞑目,本來期待終有一日,能夠嬌妻稚子,常伴左右,可最終不過是躺在異鄉的荒冢裡,淒涼無比。

我開始慶幸自己還活著,真的太慶幸了!

從來不識他

“阿姐。 ”

“江乘。”

我一邊擦著江乘臉上的血汙,一邊不停地問:“有沒有受傷?”

江乘把我的手從他臉上移開,轉頭看向我邊上的初過,目光閃爍,艱難地吞著唾沫。

我心一驚,轉頭看向初過,初過的雙眉擰在一起,面色冷峻地盯著江乘,江乘的嘴半張著,嘴唇變得煞白。

“江乘別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站到他和初過中間,柔聲說道。他本來就害怕,初過這樣讓他更不敢開口了。

“是鄒將軍,鄒將軍他,他……”江乘支吾著開口,我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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