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我叫青商,曼青商,而你叫做冥夜,殷冥夜!我認識你的那年才十歲,而你也不過十二歲,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你就為我捱了打,後來還因為我被人用燒紅的烙鐵燙,你的身上有十七處暗紅色傷疤,一處在左肩,一處在小腹,兩處在右側腰際,五處在腿腳上,背上七處宛如北斗七星,還有一處在後頸——”
“閉嘴!”因為疲憊,冥夜的冷眸佈滿了血絲,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我,暴虐的打斷我的話,可我卻沒有停下來,只自顧自的說下去——
“小時候,我愛喚我青商,長大了,你就只喚我首領,你用左手握槍,短口徑遠距離K…230是你最愛,你平時不喝酒也很少抽菸,從不戴墨鏡,最喜歡黑色風衣,有很多女人迷你,而你雖然對她們無意,卻又不忍心傷害……”
看著面前暴怒的男人,我卻笑了,瀰漫關苦澀的笑容綻放,散出一糹醉意,然後我就這樣不躲不閃的望進冥夜的冷眸,一字一頓的道,“冥夜,只剩下最後一句了——”
“你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所以哪怕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也要尋找我……所以,冥夜,從今天以後,輪到我來尋找了,就讓我來尋找你失去的記憶!”
可這個時候,卻聽得身後一陣急促的風聲,我蹙眉,可還沒有邁開腳步就已覺得肩頭一陣麻酥酥的痛!身後人鷹爪一樣的五指狠利的扣在我的肩頭——
“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胡言亂語,冒犯夜君!”
那人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加掩飾的邪妄,可他話音才剛落,冥夜便已如疾風一般落在我身邊,他目光銳利冷峻,只一瞬,流轉的殺氣便佈滿了周身,他一伸手,便狠狠的擰住了那人搭在我肩頭的手腕,隨即便聽得“咔嚓”一聲,我肩上的麻痺感覺便頓得減輕了,我回眸,便看見身後男人的腕骨已突兀的折斷了,森然的白骨穿透皮肉刺了出來,只剩下一層血色的皮,相連著手臂以及那隻枯槁的手,而那隻手此時竟如同寒風中的樹葉一樣,不受控制的左右擺動著。
“夜君……你……”身後的男人披掛著黑色的斗篷,寬大的帽在簷遮住了那張邪妄陰霾的臉,卻掩不住男人不斷流露出的恐懼與怨恨,他握住自己已被彎折了的手腕,戰戰兢兢的後退了一步,才道,“夜君……是教主命屬下先一步下崖尋您……”
冥夜卻不答話,冷如寒冰的雙眸暗暗的閃動著一抹危險的光芒,那斗篷男子看了,急忙扭頭怒道,“還不都給我出來拜見夜君!”
那人話音剛落,便有四人從四周隱秘的山石樹木中閃身出來,他們的穿著打扮如出一轍,全都披掛著長長的黑色斗篷,拉攏的帽簷遮著半張臉。或許是畏懼冥夜一身的殺氣,或是覺得我們立足的山石太小,那四人沒有挪動半步,只遠遠的站在原處,齊齊俯身行禮。
冥夜環視一週,眼中的殺氣漸漸隱遁,他看也不看我,卻又上前一步,暗暗的將我擋在了身後,冷冷道,“月君他親自來了?”
被斷手的男子不敢遲疑,垂頭答道,“教主聽奚聖女說您墜崖,憂心萬分,便立即動身一刻也未耽誤……”男子說著,瞥見冥夜又慢慢變得陰沉的臉色,連忙切題道,“夜君,教主他現已在山崖之上,等您凱旋。”
冥夜冷眸一瞪,冷道,“那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助我上崖?”
那男子聽了,卻暗暗瞥了我一眼,遲疑的道:“夜君,教主說……要帶上幻鏡城領主一同上去……”
冥夜卻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見此,那男子便以為冥夜已默許了,向那四人使了個眼色,道,“你們四人上去一人通報教主,其餘三人……”
冥夜卻冷冷的打斷那男子的話,道,“全過來。”
“這……教主吩咐……”
冥夜卻拖著斷腿,上前了一步,然後狠狠扼住那人的咽喉,咬牙道,“你兩隻眼睛是幹什麼用的?”
那男子自然發現冥夜邁步時候的不如意,忙顫抖的道,“是……就按照月君說的辦……你們四個都過來,助夜君上崖……”可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沒發現冥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可下一刻,一切都已晚了——
尋披戴著黑斗篷的四人前腳才落在山石上,還沒有喘息的機會,就一一的被冥夜手中的碎石打中胸口,悶聲跌下滾落山崖。
那男子見此向後一縮,怯懦的道,“夜君……夜君為何如此?”
冥夜卻只是扯起了嘴角,道,“你不覺得自己問的太多了麼?”話音未落,他便揮起一掌,向那男子胸口擊去,可那男子卻早有準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