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凝神了片刻,然後輕嗅著空氣,那似乎是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想到這是,我的心卻一驚,再不等什麼,我只幾步近身床榻,然後一手護著自己周身,另一手則一把扯下了垂攏的幔帳——
桃粉色在我眸中輕盈飄下,宛如女子的面紗,那一瞬盡顯繁華。可那輕攏著的帳幕下卻什麼都沒有,床榻上乾乾淨淨的,只在床尾放置著摺疊整齊的被褥。我心口驀的一鬆,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一片冰涼,似有什麼在慢慢流下。揮手去擦,便粘連下一片黏黏的血跡,原來是臉上的那道劍傷又破了,所以才讓我聞到了血氣?這樣想著,我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然後自然的轉過身,想要退出這咯顯得清冷的內閣。
可,就在轉身一瞬間,我卻又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戰,胸口驀的一緊——
離末兒半仰著下巴,斜斜的靠在床榻正對著的那面牆上,粉色的帳幕從她的面前輕盈飄過,面紗一樣被風翻動動著的那面牆上,粉色的帳幕從她的面前輕盈飄過,面紗一樣被風翻動著一上一下,半遮半掩的露出那張雪白臉頰上的動人紅暈,以及那雙似乎是因為看見了我而驀的瞪大的眸子。此時,她正以一種驚恐的面容看著我——從我剛剛疾步闖進內閣,到一把扯下床榻上的垂幕,想罷這整個過程都已映在了她早已渙散的瞳孔裡面。
可我卻已平靜了下來,幾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有一絲生的氣息,顯然已死了很久。收手,目光卻停留在好胸前的那柄匕首上面,那隻尖利無比的匕首正從她的心臟位置深深的刺入,然後穿透,將也整個人釘死在面前的牆壁上面。
原來這就是蓮華教打得文意麼?
讓莫任情看著我跟他死去的小師妹呆在一起,而殺死他親愛的小師妹的兇器,就是他送我的玄吟……然後我們反目,再然後,他將我一掌打死?
呵,可看著面前的離末兒,我的嘴角卻不由得扯出了一抹笑,然後伸手,將玄吟從離末兒的胸口拔下。失去了固定的力量,離末兒的屍體便慢慢的從牆壁上滑落下來,將一片殷紅的鮮血蹭在雪白的牆壁上面。
我足尖一點,然後輕輕閃到一旁,可嘴角的冷笑卻依然沒變——
泣月,別告訴我,這種老掉牙的嫁禍方式是你想出來的!
不過,這也的確很有意思,因為,就邊我都很好奇,如果莫任情看到這一幕,他的感情會不會沖垮他的理智?他會不會真的如你所願一般,就這樣與我反目,然後再一掌將我打死呢?
離末兒躺倒在地上,那雙清麗的眸子依然大睜著,眏出了我的身影,卻又顯得那麼蕭索。
我卻慢慢的側過臉去,不看好,可臉上被她用劍劃傷的刀口卻又流出了血來,慢慢的流滿了我的整張臉頰。
這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也好似夾雜著人聲和笑聲,卻唯獨沒有我等待多時的那幾聲低低的咳音。
房門隨即便被推開了,可屋子裡的光線,卻好似在那一瞬,又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別愛我 我只助你奪天下!
第二卷 平亂 約天下
第二章 牢(4)錯信
“末兒,你還不出來,看是誰來了!”左清揚爽朗的聲音從外廳傳來,緊接著又傳來了幾聲蒼老的笑,“不忙不忙,等我的乾女兒打扮好了再出來也不遲!”
“王爺,您稍坐片刻,我去看看師妹在做什麼,怎能讓您老人家久等?”左清揚對著一箇中年人行禮,隨即,便要步進內閣。
可我卻已一步從內閣中踏出,冷冷道,“左護法不必進去了。”
左清揚見我驀的一驚,後退了一步,才道,“領主?您怎麼在這裡……,還有,您剛剛說什麼?”
哼,還有必要演戲麼?離末兒死了你會不知道?
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我不發一語,只在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後從他身邊一步跨過,可左清揚怎麼會放我離開,我剛邁開腳步,他便閃身擋在我的面前,卻又因為自己的下屬身份,欠了欠身,尷尬的笑道,“剛剛是屬下無禮,還請領主不要怪罪。”
而這時候,原本悠閒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驀的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華衣錦服,向左清揚笑道,“左賢侄呀,幻鏡城還真是人才輩出,還不快給老夫介紹介紹這位巾幗女俠?”
我側眸,冷冷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他黑髮黑鬚,濃密的眉毛下面卻是一雙犀利的三角眼,此時他也正盯著我,嘴角上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呵,看來這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南王了,而離末兒竟是他的乾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