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驟然睜開雙眸,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冷不防將他推倒,驟然欺身而下,亦是狠狠往他心口處咬了下去,久久都不放開。
凌司夜任由她咬著,雙臂緩緩覆上,輕輕將她擁住,額上已滲出了些些冷汗來,卻莫名地笑了。
痛,很痛,心還在吧?
良久,唐夢才放開了他,微微嬌喘著,冷斂雙眸,方要抬頭,凌司夜卻仍是將她壓下,取過一旁那剛脫下的大袍來,蓋在她身上。
“殿下會痛嗎?”淡淡地問到,趴在他身上,也不再掙扎,心口上的痛楚讓她更是疲倦無力了。
“過幾日帶你到無淚地宮去。”凌司夜亦是淡淡地說著,避而不答。
“那是什麼地方?”唐夢眸中掠過一絲複雜,亦不再多追問方才的問題。
“去了你便知道。”凌司夜輕輕撫拍她的背眸中亦盡是複雜。
“何時讓我回躺唐府?”這才是她等了一天想知道的。
“父王要你乖乖留在東宮安胎,差了桂嬤嬤來照顧你,這幾日安分點。”凌司夜答到。
唐夢卻是冷哼,“我是你的妃子,與皇上何干?”
正文 156敵視
他的妃子?與皇上何干?
凌司夜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過幾日本太子親自帶你回孃家省親。”
“明日吧,明日是大年初二,正是回孃家省親的日子。”唐夢一下子抬起頭來。
“明日不成。”凌司夜淡淡說到。
“為何?”唐夢蹙眉。
“明日是劍邪的忌日。”凌司夜說罷仍是一把將她壓入懷中。
“劍邪?!”唐夢掙脫開他的手,驟然坐了起來,劍邪,冷玄雙刃劍的主人,天下劍宗尊者。
凌司夜白了她一眼,將手中大袍扔了過去,唐夢這才意識到自己衣衫凌亂破碎,連忙拉起那大袍來緊緊裹住。
“你同劍邪是何關係?!”想起了昨夜懸上所見,他的劍術怕是鮮有人能敵了。
“交易的關係罷了。”凌司夜仍是懶懶地倚著,眸中掠過一絲複雜。
“既是交易,你又何必去祭拜他?”唐夢反問,他的劍術應該是師從劍邪吧。
“帶哭笑二人去祭拜罷了。”凌司夜冷哼。
“說說,交易什麼了?”唐夢湊近,一臉好奇,聽師父說過的劍邪為人乖戾,鮮有人能同他相處得來的。
“怎麼,這就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凌司夜挑眉,最恨她那句,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
唐夢一愣,攏了攏那暖暖的狐裘袍子,起身來,“確是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
說罷,朝他眯眼一笑,身子一躲便朝門外而去了。
凌司夜一手抓空,冷冷一笑,收回手,輕輕撫在心口處的傷口上。
唐夢一出門,便見雲容和桂嬤嬤在一旁侯著。
“娘娘,你這……”桂嬤嬤見唐夢發鬟凌亂,驟然緊鎖起眉頭來。
“你是?”唐夢瞥了她一眼,早就竟名冊看遍了,東宮裡沒有這麼年老的嬤嬤吧。
“娘娘,桂嬤嬤是皇上差來照顧你的,娘娘放心,桂嬤嬤是明白人。”雲容恭敬答到。
唐夢這才認真打量了桂嬤嬤一眼,視線又回到雲容身上,眸中掠過一絲狡黠,道,“殿下受傷了,趕緊替他上藥去。”
“受傷了?”桂嬤嬤大驚,連忙進門去,雲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紫色狐裘大袍上。
“還不快進去,殿下疼著呢!”唐夢蹙眉。
“是。”雲容點了點頭退了下去,雙手不由得握緊,這件袍子,她方才就認出來了,正是正品!
唐夢又往屋裡看了看,聽到一陣怒吼傳來,心中頓時一樂,急急轉身卻將身後的人給撞倒了。
心一怔,不由得退了幾步,竟是無情!
“參見凌妃娘娘。”無情爬了起來,恭恭敬敬俯身頷首行禮。
“沒摔疼吧。”唐夢蹙眉,蹲了下來,正想伸手,無情回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沒有,謝謝娘娘。”冷冷答到,明亮的眸中盡是疏遠,隱隱有些討厭,並不刻意掩飾。
“去哪裡呢?”唐夢仍是蹲著,和聲問到,明顯感覺到這孩子的敵意。
“沒去哪裡,無情告退。”無情仍是冷冷答到,轉身便要走。
“站住。”唐夢撇了撇嘴,壓下心中莫名的煩躁,放柔聲音,道,“本宮收你為義子,如何?”
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