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來,這刀上的藥究竟是什麼?!
“很疼嗎?”見她一臉疼痛,凌司夜這才放開了手。
唐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想理睬他,也沒多少力氣理睬。
“很疼?”凌司夜挑眉問到。
唐夢索性埋頭在被耨中,不理睬絲毫。
“藥效該起了。”凌司夜蹙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唐夢依舊一動不動,不理不睬。
“生氣了?”凌司夜挨近,認真問到,見慣了她伶牙俐齒,反唇相譏,極少這般的。
“你自己試試就知道多疼了?”唐夢驟然抬起頭來,怒聲,直視他,很兇。
見凌司夜沒開口,又是怒聲,“我不就是出宮一會兒嗎?有說不回去嗎?你用得著這般欺負人嗎?用得著開殺戒嗎?!”
凌司夜看著她,眸中有些複雜,依舊沒開口,難得這麼乖乖地任由著她兇。
“太子殿下,我不過暫時當這個凌妃娘娘罷了,我也有我的自由,斷然沒有處處受制於你的道理!”唐夢這一怒,沒控制住,把好幾日來的怨怒都給倒了出來,大年三十夜至今,似乎真就完完全全被他困住了。
沒注意到凌司夜的神情變化,自己越想越發地覺得不公平,又道,“殿下保我的命,我助你對付皇上,這份關係應當是平等了,憑什麼你主導?”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淡淡開了口,“真的很疼嗎?”
“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唐夢依舊沒好氣,胸口起伏著,沒發覺自己原本的好修養和隱忍在慢慢消磨,很輕易便會動怒了。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竟真取出了一把精緻的小飛刀來,隨意地往自己手臂上劃了去。
強有力的手臂上一道長長的口子很快便出現了,血頓時冒了出來。
唐夢一怔,他這是做什麼?!
凌司夜卻是驟然蹙眉,原來,真的很疼,很痛。
“你做什麼?!”唐夢不由得一急,想都多沒想便連忙撕扯開了一方衣角,替他包紮住,這才發現凌司夜的不對勁,若是平日裡早同她對吼了。
“不會有第三次了。”凌司夜遞上了藥給她,淡淡說到。
“第三次?”唐夢蹙眉,沒明白過來。
“嗯,以後都不傷你了。”凌司夜仍是淡淡說到,眸中掠過一絲認真,這是個承諾。
“怎麼,內疚了?”唐夢心下微微納悶,手中力道卻不忘加重,第三次,得確,這是他第二次如此傷她了。
凌司夜的疼痛聲險些脫口而出,額上微微有些冷汗了,卻仍舊滿眼複雜地看著她,這藥是在西界裡花了高價同一個垂釣的老頭買來的,果然沒讓他失望,好疼好疼!
“你道歉。”對於某人寸尺的讓步,唐夢向來習慣得寸後再進尺。
凌司夜這才瞪眼,將手中那精緻的小飛刀交到她手上,重重仰躺了下來,冷冷道,“這東西以後就是你的了。”
“就當道歉了?”唐夢不由得笑了起來,方才說的什麼暫時的凌妃娘娘,什麼公平平等,早就又給暫時拋腦後來,心下納悶著,這傢伙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昨夜起就好生的奇怪。
“不要拉到。”凌司夜沒有看她,語氣不善,翻過身便要伸出手去。
“誰說不要了,你反悔不了了!”唐夢急急揚開手,這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尤其是他的。
“還疼嗎?”凌司夜並沒有搶,而是伸手將她撈入了懷中。
“還好。”唐夢任由他擁著,把玩著那小飛刀,好奇了起來,“這上頭的塗了什麼藥?”
“跟西界裡一個釣魚的老頭買的,他也沒說叫什麼名字。”凌司夜答到,卻是糾起了眉頭,不知道又在思量些什麼了。
唐夢心下一驚,釣魚的老頭,這不是劍空師父嗎?!
“那老頭到是奇怪地很,暗河有劇毒,萬物不生,也不知他想釣什麼。”凌司夜淡淡說到。
“西界裡什麼怪人沒有?”唐夢說著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他的手,起身來。
凌司夜亦是起身,從身後仍是將她擁入懷中,淡淡問到,“唐夢,你要的平等是什麼?”
唐夢心中一咯噔,轉過身,一臉複雜地看他,一定有問題,這傢伙怎麼了?!
“看什麼看,說得那麼委屈,本太子對你哪裡不平等了嗎?”凌司夜眸子一絲尷尬掠過,又是恢復了那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一直思量著她方才的話。
“你限制了我的自由!”唐夢眸中掠過一絲複雜,語氣亦是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