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幀帝大笑了起來。
“不瞞父王,兒臣正有此意。”凌司夜淡淡答到,天幀帝要的是實話,這種實話他才會信。
“朕答應你,聯合白狄!”天幀帝終於點頭了,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璽來,這是一枚軍印,能號令四方守軍。
凌司夜接過,雙眸失明並妨礙不了他多少,本就極強的察覺力如今更是靈敏不已。
這將又是一場四方包圍帝都的戰役,然而,他們並不知曉,此時的帝都早就是一座空城了。
淡淡血影一人,不過一夜便可空了一座城池。
何況血族一族?
兩人又商議了諸多調兵埋伏的細節,天幀帝遲遲才離去。
人一走,一哭一笑最先進了屋子,方才在屋外亦都聽得清楚,心下高興著,太子殿下終於是振作了起來。
“主子,玉邪率兵往萬重大山過,奉淑太后之命到白狄鎮守奴宮。”司徒忍報上了前不久得到的訊息。
“守奴宮作甚?”凌司夜問到。
“是淑太后的命令,屬下亦不知,只知曉當初寧洛便是在十九層之上封了血影的魔性的。”司徒忍如實答到。這訊息往來要務全都落在他身上了。
凌司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若雪暗通西陲林大將軍,這下子好了,那丫頭可以安心去找玉邪了。”雲容卻終於也有了點笑容。
“血影還未回宮?”凌司夜淡淡問到,聽不清他語氣裡的任何情緒來。
“是。”司徒忍答到。
“主子,或許可以趁血影未回來之前離開,屬下已經給紫閣去了訊息,漣俏那丫頭或許真能獨當一面。”蝶依開了口。
“先靜觀其變,待四方大軍到,再往雲煙谷走,往紫閣方向退。”凌司夜說罷站了起來。
蝶依和雲容連忙攙扶,卻被他揮手攔住。
“都下去吧。”說罷便轉身朝臥房而去,這裡的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
眾人望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敢開口。
“殿下不會真的把凌妃娘娘忘記了吧?”苦哭問到。
“傷太重了,或許就只能逼自己忘記了。”肖笑答到。
“殿下不再我們面前提起,定是獨自難過。”雲容嘆了嘆氣,殿下的性子她再瞭解不過了。
“反正誰都不許提起,主子不發話,我都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是好。血影現在都遲遲沒有表態,血族也只能按兵不定,咱幾個定是抵得過七魔他們,照我看咱先下手為強,挾持了太后,先奪了魔道的統治權再做其他商議!血影一日不表態,血族仍舊歸屬魔道!”蝶依低聲說著,本是一心急著主子醒不了,如今倒是有了底氣。
“你太過天真了。”司徒忍看了她一眼,冷冷說到。
“血族長老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何況血影如今心智全無,誰都揣摩不了他的心。”雲容說到。
無情卻是插了嘴,道:“殿下亦何嘗不是這樣。”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太子殿下同以前很不一樣,似乎少了點什麼,或許說多了點什麼。
“小孩子不懂事,以後長大了就會懂的。”苦哭摸了摸無情的腦袋,無奈說到。
眾人依舊商議著,卻沒有發現劍空已經悄然走出了屋子朝臥房而去。
他就在凌司夜臥房前靜靜站著,知道房內的燈滅了這才轉身離去。
兩道黑影就這麼落了下來,不是別人,正是林若雪和魅離。
“咱還是走吧,一會被洛水姬他們發現了,咱倆的下場你該清楚的。”魅離一路勸說過來,依舊無法將林若雪勸回去。
“我老實告訴你,我也不是站在天下百姓這邊,我不懂那麼多大仁大義,我就站在白素這邊,你都同我到了這裡,休想回去!”林若雪這是威脅,威脅地魅離同她一道背叛七魔。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明就說只是來看看凌司夜怎麼樣了!”魅離大驚,這才明白自己入了陷阱。
“我不管,你若不從,我便這把事情抖出去,告訴他們你私下要放我走!”林若雪果真就不講理了。
“你!若雪,你把白素當朋友,我何曾不把你當朋友呢?”魅離一氣,都險些說不出話來了,怎麼這麼一個重情意之人,就這麼罔顧她的情意了。
“我不管,總之你現在和我一樣都是叛徒了。”林若雪別過頭去不看魅離,或許,她的友誼就和愛情一樣,一輩子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這麼一次能夠讓你掏心掏肺的吧。
兩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