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蕭老疑惑不已。
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冷笑,道:“跟著他便是。”
父王估計要動手逼問唐夫人了,或許,跟著唐影比逼問唐夫人還來得快一些吧!
剛要踏上船去,唐夢卻急急伸手摟住凌司夜的脖頸,道:“等一下!”
這聲音,顯然是清醒了。
凌司夜一愣,臉上有一絲不自在的神情閃過,這女人方才是真醒了,還是沒醒?!
“怎麼了?”蹙眉問到,將她放了下來。
“那兒有個孩子。”唐夢說著便走了過去,亦是剛剛醒的,不經意給看見了。
“越來越愛多管閒事了。”凌司夜嘀咕了一句亦是跟了上去。
唐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將那孩子翻了過來,蹙著眉頭,輕輕試探了下鼻息和脈搏,這才鬆了口氣,還活著。
凌司夜卻是站在她身後,冷眼旁觀著。
“這孩子長得真精緻,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給丟在這。”唐夢嘆息著,輕輕鋝去小娃娃臉上的髮絲,撫著她的小臉,卻是驟然蹙眉,似乎,發燒了。
回頭看凌司夜,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你想做什麼?”凌司夜蹲了下來,卻是拉起那孩子的手,挑眉看著唐夢。
唐夢心下頓時一驚,只見這孩子小手上,五指縫隙裡隱隱有殘留的血跡。
“這孩子哪來的?”很顯然,不會是村莊裡的,這條路線早已研究地透徹,這孤村在平凡不過了。
“唐大人,你是不是越來越好事了?”凌司夜笑著問到,事不關己高、己不勞心,這才是她唐夢的風格。
唐夢一愣,隨即淡淡笑了起來,道:“救吧,畢竟是個孩子,就當我這個不稱職的娘為咱那娃娃積點德。”
凌司夜心中頓時一緊,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原來,還一直惦記著呢。
唐夢隱隱嘆了口氣,一把抱起那小娃娃來朝小船而去。
凌司夜緩過神,追了上去,卻是接過那孩子,另一手牽著她,十指相扣,很緊很緊。
蕭老撐著船,很快,小船便漸漸消失在密林中。
唐夢小心翼翼地照顧著那小娃娃,凌司夜親自替她把了脈。
蕭老這船雖小,各類藥物卻是應有盡有,入這萬重大山,危機重重,毒物眾人,豈能沒有準備。
蕭老並沒有再往前而去,而是隱在入山的密林中等著主子下令。
“你說這孩子是哪裡的?難不成從山裡出來的?”唐夢看著懷裡的一臉蒼白仍舊昏迷的孩子,眸中隱隱有些心疼。
“醒了就送她走,這孩子不簡單。”凌司夜淡淡說到,雖明白唐夢的為何心軟,卻戒備依舊,畢竟他們此行亦是不知多有些兇險。
“長得真漂亮,就像個瓷娃娃。”唐夢淡淡說到,早已親自替這孩子梳洗打理了一番。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話。
“喂,去村子裡尋套衣裳來,漂亮點的。”唐夢推了推他。
凌司夜蹙眉,不動。
“去呀,她這衣裳都髒成這樣了。”唐夢催促著,根本就沒把凌司夜方才的話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很喜歡這小娃娃。
凌司夜隱隱嘆了口氣,便起身出了船艙。
“之前見過這娃娃嗎?”凌司夜低聲,蹙眉看著蕭老。
“沒見過,屬下追著唐影的線索,也沒在孤村多待,就直接入山了。”蕭老如實答到。
“去尋村子裡打聽打聽,順便替她帶套衣裳回來。”凌司夜說罷便在船頭坐了下來,入了大山,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唐夢半步的。
“是。”蕭老應聲而去。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的蟲鳴鳥叫,凌司夜一手搭在支起的腿上,懶懶地坐著,另一手卻把玩著一直五彩千絲紙鳶,正是那日在留夢閣在唐夢手裡發現的。
空山的長老們只說了那日唐影血洗空山頂之事,其他的,亦是皆不知曉。
這個男子究竟同真正的唐夢有多少回憶呢?
這五彩千絲紙鳶,除了是他白狄之人的象徵,還有其他什麼意義呢?
這一路的線索,皆是千絲紙鳶,如此明白地公開自己的身份,他想告訴他什麼嗎?
是敵?是友?
白狄鬼宗,桂嬤嬤的話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這時,唐夢掀起了簾子來,一眼便看到他了。
“你倒好,打發蕭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