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十分謹慎。
突然,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而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她身後。
女子驟然轉身,放要動手,見了來著,卻頓時怔住。
“怎麼只要你一人 ?'…99down'”凌司夜淡淡問到,視線不離前面唐夫人的身影。
“義父說了,人多礙事,就只跟著不動,知道她行蹤便可。”雲容如實答到,右臂空蕩蕩地,衣袖隨風微微楊著,最喜歡白衣蒙面這裝扮,出了東宮,便還是可以穿回白衣了。
“前面便是訣別鎮了……”凌司夜淡淡說到,若是原計劃,這會兒他們正巧經過。
“殿下,皇上有意納唐夫人為己用,唐夫人和殷娘在空山地位定不俗,血狐畢竟是空山之物,她們來尋或許更快些?”雲容說到,萬重大山這麼大,自是不能找,而是要引,把血狐引出來。
凌司夜卻沒有回答,血狐固然重要,他更想知道究竟唐夢在那空山裡經歷過些什麼!為何會那樣莫名地畏懼唐夫人。
這事,他霸道地想先知道,然而再決定要不要讓她知道,若是痛,忘記了更好,知道少一些,過得也輕鬆些。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唐夢,但是,恰恰就是因為她已經不是真正的唐夢了!
“惜愛怎麼沒跟來?”凌司夜問到,唐夢說了,惜愛可是貼身不離唐夫人的。
“惜愛在唐府,估計府上的一切都是她做主了吧。”雲容稟到,她在唐府伺候過幾日,名為貼身保護,實則監督,同惜愛一眼亦是不離唐夫人半步,卻不知道這主僕二人是如何瞞過了她的眼睛的。
凌司夜點了點頭,卻是不經意瞥了她那空空如也的右臂一眼,眸中掠過一絲複雜,交待道:“自己小心點。”說罷便轉身要走。
然而,雲容卻急急拉住了他,想都沒想就先拉住了。
凌司夜止步,蹙眉。
“殿下,奴婢不在身邊伺候,還習慣嗎?”雲容淡淡地問出了口。
“桂嬤嬤在。”凌司夜亦是淡淡答到,說罷便走,雲容根本就拉不住他。
桂嬤嬤在?
顯而易見,她究竟是個婢女,同桂嬤嬤一樣的地位。
突然發現,原來先前種種,並不是自己懂事,可以毫不在意地替他善後,替他驅走一切妄圖為太子妃的女子,而是,自己太過自負,總以為沒有任何人能夠留住他的心,無論如何,陪在他身旁的永遠都會是她這婢女。
突然發現,婢女便是婢女,妃便是妃,原來,差別可以那麼大……
凌司夜回到驛站的時候已經天大亮了。
只是,卻找不到人了。
唐夢天未亮就起了,擾得整個驛站的人也都跟著起,誰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去哪裡了,只是皆不敢怠慢這凌妃娘娘。
豐盛的早膳後,唐夢便是啟程了,隨行的侍衛亦不敢做聲,她說什麼便都照做。
結果便是凌司夜回來時,人去樓空。
大廳內,跪著了一屋子的人,皆是瑟瑟發抖。
“什麼時候走的?”凌司夜冷冷問到。
“就天未亮,兩個時辰前吧。”一人膽戰心驚地回答,這才知道殿下還沒走,是凌妃擅自做主了,在他們的觀念中,這可是大罪,相當於欺君。
“說什麼了沒?”凌司夜坐在主位上,手指在腿傷敲著。
“凌妃娘娘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那人如實回答,見凌司夜揮抬手,卻是嚇得連連後退。
凌司夜蹙眉,看了他一眼,眸中掠過一絲疑惑,端過茶杯一口飲罷了,也沒再多為難便起身朝門外而去。
早就準備好如何和她交待了,這女人啊,果真是妻管嚴。
無奈搖了搖頭,翻身上馬便追了上去,卻不知這妻管嚴其實是自己給慣出來的。
很快便看到前方的馬車了。
卻是不急,就這麼遠遠得跟在後面,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什麼時候會急,會想找他了。
然而,行了大半日。
在一間客棧裡留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唐夢依舊繼續趕路,似乎故意一般,還讓車伕加快速度。
凌司夜就這麼跟著,眸中不悅之色越發的沉了。
終於,入夜了。
原本疾馳的車馬卻是驟然停了下來,前面林子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凌司夜亦是停下,眸中卻掠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驟然,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不過眨眼之間,卻是咻咻咻幾聲,只見數枚火花直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