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舊是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一步一步走著,一臉納悶,這麼就突然揚起了這麼一陣塵土來了,待塵埃落地才發現一地攔腰而斷的大樹。
是誰,出手這麼利索乾脆,她喜歡,若是再走不出去,再找不到人,她可還想繼續再放一場大火,比這出手的人更乾脆。
天下怎麼會有那麼恰巧的事情呢?
她一路尋來,正是看到了松樹上的他留下的痕跡,原來就連樹都是幻象,這裡只有松樹!
步子仍舊是那麼慢,一步一步地,然而,前方那人影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高大挺拔的身軀,腰佩長劍,一襲神秘黑衣,此時,正雙臂抱胸,一樣看著她。
那是什麼眼神嘛!
沒有欣喜若狂,就是打量,帶著些許狐疑。
她心下不悅,嘴都不由得微微撅起了,止步,沉下雙眸,手卻仍舊是摩挲著臉,這一側臉算是給毀了,亦是不敢示弱,挑眉打量他,眸中藏著絲絲不屑。
沒用的東西,怎麼就找不到她呢?!
其實,她根本不用再走了,兩人已經只隔三步了。
“臉怎麼了?”他終於開了口,攏起了眉頭。
“毀了。”她負氣,也不知道氣什麼。
“真沒用!”他碎了一口,一步逼近。
她不退,一樣逼近了一步,厲聲,道:“被困多久了?”
不稍多廢話解釋,如此相遇,如此尋找痕跡而來,一切便皆瞭然於心了。
“你呢?”他問到,一手掰開她護著側臉的手。
“兩日吧。”她答到,手仍舊要護上,他卻狠狠開啟,修長的手一寸一寸撫著她的側臉而下,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她的傷,流連到她的脖頸,便是猛地一般將她攏了過來。
明顯能聽到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她的頭就這麼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疼,疼得她唇畔泛起了笑,笑容隨著他越擁越緊的手而越來越燦爛,在習慣不過了,埋首入他懷中,任何脖頸上溼熱感迫不及待一般漸重漸濃。
吻就這麼纏著她白皙的脖頸不放,所到之處,毫不吝嗇地留下了他的痕跡,一寸一寸以上,流連在她圓潤的耳垂上,他的眸,依舊是深沉,不悅,清清醒醒,沒有一絲意亂情迷。
恨不得就吃了她,不就是個女人嗎?怎麼就能讓他積攢下那麼多的思念。
思念,這一別,才真正明白,什麼是思念。
她懶懶地揚起了頭,下頜擱在他肩上,嘴不由得撅起,亦是一臉不悅。
思念啊,真真折磨人,不說不表達,不是沒有,只是藏著憋著。
現在,依舊不想說出來。
而他快要吃人一般的吻仍舊在糾纏,很快沿著她而耳畔流量到了唇畔,這才止步。
捧著她的臉,看她,看她那一樣沉著的雙眸,逼近,逼得很近很近。
唇就這麼貼上,她仍舊是一動不動,終於,腰上的力道不可避免地打緊,她終是張了口,他冷冷一笑,只是,這一回卻是來不及主動,她的唇先纏了上來,沉著的眸裡透出了頑劣的笑意。
霸道如他,野蠻如他,殘忍如他,大男人如他,卻是有這麼一瞬間,愣了,雖不是第一回,但每每她主動,他就會有這麼瞬間不知所措,只是,現在臉不會紅了。
她的雙臂由不得繞上他的脖頸,瞬間之後,他早已霸道地奪了主導權,吻得深深深,唇舌交纏,纏綿而又蠻橫。
也不知道多久,她都習慣了出於這般呼吸即將窒息的邊緣,無力地賴在他身上,下頜仍舊是擱在他肩上。
而他,目光早已冷,看著前方,前方,她來的放心,一個同面對蝶形假面的男子,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
ps:更晚了,還好趕上………見了,不預告的驚喜,嘿嘿。
……
(人滿為患的候車廳,一年半未見,擁抱有些緊,下一次再見不知道何時……2011年5月2日,留於此,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定能看見。)
收費章節 304讓?
那個男子,身姿頎長而清瘦,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
凌司夜攬在唐夢腰上的手漸漸緊了,並不說話,性感的薄唇在她白皙的頸上摩挲著,深沉的雙眸裡卻滿滿是戒備,視線不離前方的唐影!
一眼便認得出來是他,單單是這清瘦的體型,這銀白的蝶形面具。
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