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同血影的一言不發不一樣,血影是天生話少,而他卻是城府計算,諳熟言多必失的道理。
“如何不像了?”司夜冷笑著問到。
“因為你無情,不會真正笑,更不會哭。”白素回答到。
司夜卻是漸漸將她擁緊,低聲在她耳畔問到,“你倒是說說,我如何無情了?”
白素一怔,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嗯?”司夜的吻落了下來,就落在她耳廓上,惹得她心頭一緊,伸手推開他。
手反倒是被他握了去,再次問到,“女人啊,你倒是說說,我如何無情了?”
“你又如何有情了?”白素反問到。
情,這個字很難界定的。
他想說他對她有情嗎?
這下子倒是司夜無話了,同她十指相扣地,遲遲沒有開口。
“你也算是有情吧,同我偷情的情。”白素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羞恥。”司夜冷哼。
“還不同你學的。”白素反駁,心下突然沉了,他對她的情,算是情嗎?
這份似乎很順利,很自然而然,從未經受過任何考驗,她也不知道,當考驗真正來臨的時候,這份情能支援得了多久。
愛,只是這麼愛著,並沒有深愛。
不過是巧合遇到了他,不過是恰好覺得他不錯,似乎就僅此而已。
如果換一個人,換一個人奪得了魔煞的位置,換一個如他一樣張狂不受羈絆,換一個人如他一樣擅長魔尊宮恰巧被她救了。
或許,她一樣會愛上他吧。
一個人在高高的宮殿裡太過孤獨了,只想有個人陪著,尚且不懂真正的情。
而情字對他,又有何意義?
他也不懂,他也不知道換一個人,同她一樣有利用的價值,再同她相似一點點,不如聰明,不如淡然的笑,再比如冷靜,他是不是也會愛上。
愛,也只是愛上而已吧,併為深愛。
方才想都沒想便答應帶她私奔,亦不過是他識破她的考驗,做的一場戲罷了。
方才的玩笑,才真正不是戲,他確確實實是為復仇而來的。
他的母親是人族,父親是魔族,這不被皇室容許的愛戀以父母雙雙殉情而終結,而他,或許如她所說的,不像人,亦不像魔吧!
“那我又怎麼不像魔了?”司夜再次問到,不再多談那“情”了。
“因為……因為……”白素蹙著秀眉,不知道如何說是好,這只是種感覺而已。
“難不成因為我有情?”司夜打趣地問到。
“魔又不一定都是無情的。”白素白了他一眼,繼續思索著。
司夜不語,看著她,不由得伸手替撫平緊蹙的眉頭,不太喜歡她這幅模樣,希望她笑,悠然淡若的笑。
“魔者,皆各有所司,就想影,他主司血,為血族之首,像你手下七煞,皆各自有獨特的本事,你似乎沒有。”白素終於是說了出來,這亦是她對他的身份存在懷疑的最大原因。
“你如何知道我無所司?”司夜反問到。
“你這一層層打上來,雖我沒親眼看到,下人們可都傳說著,母后也提起過的。”白素解釋到,若原本不是魔者,後來才入了魔道的,到了他這個等級,亦是有所司的!
“要不,咱再打一場?”司夜說著放開了白素。
白素一笑,道:“這天口快亮了,再打下去,母后醒了可不好。”
“就過三招如何?”司夜笑著問到。
“成!”白素立馬答應,她知道,他想告訴她什麼了。
兩人退開,白素還未動手呢,司夜卻是冷不防將手中十分精緻的金色小飛刀射出,十分狠絕而凌厲,根本沒給她任何閃躲的機會。
然而白素卻是一點兒也不驚慌,取下發髻上一根珠釵來,在面前隨意劃了一個美麗的弧形,只聽得接連幾聲碰撞聲,隨之而來的便是那飛刀落地的聲音了。
她武功不濟,但最擅長的便是防守了,只要她不願意,任何兵器都休想近她的身。
司夜唇畔彎起了優雅的弧度,手中金色小飛刀再次飛射而出,這一次卻是慢了,看得清楚刀影。
白素的動作亦是慢了,只是,任由他看得再認真,亦是無法看出她到底如何將那飛刀一一擊落的,只能聽得聲音。
“還有一招,你再試探什麼呢?”白素問到,顯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圖了。
“沒什麼。”司夜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