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見何人出入?”天幀帝又問到。
“西界的孟婆婆,划著穿往上游去,不知道船內有沒有人。”司徒忍答到,孟婆婆經常划著船來回上下游之間,先前還有人好奇,後來大夥也都習慣了,都暗自把孟婆婆當作西界的統治者了。
“孟婆婆……”天幀帝蹙眉若有所思,良久才又開了口,道:“去躺萬重大山,無論如何找到太子,讓他速去狄胡,其他事不需要他再幹涉了。”
“是。”司徒忍領命而去,消失的無聲無息。
已經七月十七了,八月十五越來越近了!真的不能再等了。
天幀帝隱隱嘆息一聲,突然覺得累了,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紫閣,該去一趟了,這些日子忙著都好久沒同太虛道長談談心了。
紫閣全然成了天幀帝的別莊,而誰都不知道獵場的那位蕭老亦是在紫閣修養了許久了。
紫閣二樓,總是這麼白眼飄渺,煙霧瀰漫,仙家氛圍營造地很好,然而,太虛道長若非不得已是不會在這裡就待的,這丹爐裡煉製的是慢性的毒,散發出來的煙霧一樣是種慢性的毒,而且依賴性極強。
此時,這位道骨仙風的太虛道長正同蕭老在後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蕭老,你不是說訊息都送出去了嗎?咱主子怎麼還不給回給信啊!”太虛道長光著膀子,一手推著蕭老,哪裡還有什麼道骨仙風的氣質了?
這美女的氣質衣著是裝飾不來的,但是神棍神婆的氣質也是很容易裝扮。
蕭老緊鎖著眉頭,若不是凌妃娘娘有交待,要他守在帝都,他早就親自前往送信了,也知道兩主子是不是入了那大山洞才斷了訊息的。
“還真怕出什麼事!”蕭老擔憂地說到。
“能出什麼事,有我們唐七少在,什麼事都出不了!”太虛道長似乎很放心唐夢這個主子。
“其中兇險不是你能想象的!”蕭老白了他一眼,這老道士也不知道凌妃娘娘從哪裡找來的,竟能把皇上哄得一愣一愣的。
“加上咱太子殿下就可以放心啦!”太虛道長對於唐夢和凌司夜的如今的關係十分的滿意,這意味著他的主子有多了一個,那可是天朝太子啊!曾經好幾回在大街小巷裡聽過議論的。
“嘿嘿,我家主子就是有能耐,就她能把太子殿下給收了!”太虛道長顯然是喝醉了。
然而,這時,定如師太慌張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天幀帝不找招呼就來了!
躲得最快的是蕭老,一溜煙就不見人影,而太虛道長一個激靈便精神來,雖然腳步還有些晃,一身的酒氣,穿上了道袍,整理了長長的白鬚,還真像是仙人醉酒!
“趕緊回屋了去,我同皇上說了你在靜修不便見他!”定如師太攙扶著太虛道長往屋內走,留幾個小尼姑打掃那酒桌,也不知道主子回來了見這翻場景會怎麼責罰太虛!
早就說過了,不許在紫閣喝酒!
天幀帝上了二樓便完全沉浸在這丹爐裡彌散出來的白煙裡,連窗戶都沒有開啟,更別說出走到露臺上來了。
就靜靜地在蒲團上盤坐了下來,雙手合十,閉上眼,這個時候眉宇才是鬆弛的,心才是安的。
他經常到這裡來做夢,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可以睡過去,能夢見當年好多好多往事。
收拾好了一切,定如師太才偷偷到太虛道長門前來,輕輕釦了扣門,低聲道:“皇上又睡過去了,沒事了。”
咿呀一聲,門一下子便被開啟了,太虛道長雙頰酡紅,打了個酒嗝,道:“讓他睡吧,我看他不久就該長眠了。”
“你這什麼意思?”定如師太蹙眉問到。
“就是死的意思!”太虛道長白了她一眼,解釋道:“主子給的那藥方可以預料的效果還快,上回我替皇上把脈就不太好了。”
“這下可遭了,這萬一被太醫發現了,主子又不在,咱可怎麼辦?”定如師太大急。
“怕什麼,太醫都以為皇上是患病了,咱這丹藥就是給皇上治病的,皇上相信,那個太醫敢懷疑!?”太虛道長的膽子卻是越發的大了。
定如師太還想問,這時前面卻有個小道士急匆匆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定如師太問到,而太虛道長顯然不想多說,趁機就合上了門。
“師太,門外有個女施主,硬是要留宿一晚。”小道士如實說到。
“打發走不久是了,咱紫閣從來就沒有留宿路人的規矩。”定如師太嚴肅了起來,紫閣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