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正思索者如何開口,不過一走神,前方的人影便驟然消失不見了。
人呢?
頓時蹙眉,正急急要上前去,卻是立馬警覺了起來,還未轉身,整個人便被擁進了一個熾熱的懷抱裡。
“愛妃,本太子等你很久了。”邪惑的聲音就縈繞在耳畔,幾近咬上她的耳廓。
唐夢卻是條件反射一般一把狠狠地推開了他,轉身,一臉不悅,“本宮也等你很久了!”
“等本太子做什麼呢?”凌司夜問著,牽起她的手來便朝臥房而去,眸中掠過一絲無奈。
“等著殿下來同臣妾商量雲容一事嘛。”唐夢笑著說到,想甩開手,只是,十指相扣著,他不放。
“有什麼好商量的嗎?”凌司夜仍是推門而進,似乎白日裡被她撞見了那誤會未曾發生過一般。
見凌司夜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唐夢卻是驟然運氣,甩開了他的手,只是,臉上依舊不動怒,氣定神閒,一字一句道:“和殿下商量商量……習慣問題。”
“本太子洗耳恭聽。”凌司夜看了她一眼,繞過屏風,懶懶在床榻上倚了下來。
“殿下,東宮,臣妾住的不習慣了,是不是該讓臣妾走了?”唐夢在他跟前止步,甚是認真地問到。
凌司夜卻是笑了笑,將她拉了過去,大手輕輕撫在她那假肚子上,道:“孩子近三個月了吧,你打算怎麼走呢?”
“此事殿下既然交給了臣妾,臣妾保證定是萬無一失,皇上不再追究,到時候還望殿下廢了臣妾這頭銜。”唐夢亦是笑著答到。
“愛妃不是成天嚷嚷著要替雲容做主嗎,怎麼現在就不習慣了嗎?”凌司夜似乎真打定主意不解釋絲毫了。
“就是不習慣了,臣妾所說的殿下意下如何?”唐夢說到,只覺得心裡平平靜靜的,沒有夫婿出軌時該有的憤怒,亦沒有有理由離開他時的欣喜。
“廢了之後呢,愛妃有何打算?”凌司夜很有耐性地問到。
“臣妾恢復唐七少身份,效勞殿下左右,還望殿下遵守當日約定,事成之後,廢除加之四大將軍府的法令。”唐夢這一個下午,似乎將一切都給打算好了一般,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嗯,再然後呢?”凌司夜繼續問到。
“再然後便是臣妾自己的打算了。”唐夢她亦沒有想那麼遠,只見他竟能如此平靜,心中終於肯承認那一絲難掩忽視的失落,不可否認,有時候被緊擁在懷中,被他耳鬢廝磨,被他無法滿足地一再佔有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種感覺,甚至隱隱會害怕,這個執著的男人似乎這輩子都不會答應放手的。
然而,現在,兩人卻能這般平靜地商量著一切,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果然如她最初所看透的,這般強擄她,不過出自好奇,因為難以得到,縱使無比的寵愛縱容,得到了,新奇感一過,總會慢慢冷淡掉的。
世間哪來那麼多一生一世,男子終究是無心,幸好幸好,她亦無心,否則現在便會同那梨子一般,被吃去的都是甜的,被扔掉的徒留一顆苦澀的心吧。
“睡吧,已經差人傳話了,明天的午膳到唐府用,別去遲了。”凌司夜不再多問什麼,只是熟稔地將她抱上塌。
一如既往地相擁而眠,只是,不似往常那般,總要伶牙俐齒幾句,頓時寂靜,氣氛越發的詭異而別捏了。
“凌司夜……”終於是唐夢先開了口,爬起身來,欺在他胸膛上。
“嗯?”凌司夜垂下眼臉看她。
“這一床錦被怎麼又給換了?”她其實不想說話的,只是好奇罷了,昨夜明明還是碎花圖樣,今日卻是大朵的海棠,同她身上的睡裙一個花色。
“可能雲容差人換洗了吧。”凌司夜淡淡答到。
“哦。”唐夢低低應了一聲,離他遠遠地,側過身子,背向而眠。
“唐夢……”凌司夜卻緩緩挨近,仍是從身後將她完全納入懷中。
只是,唐夢卻是猛地掙脫開了,莫名地怒聲,“離我遠點,我不習慣!”
“怎麼了?”凌司夜眸子掠過一絲難掩察覺的欣喜,卻依舊淡淡問到。
唐夢一下子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怎麼可以怒呢?她當然要保持一如既往的悠然自若,淡然淺笑。
“沒什麼,不習慣了,趁早恢復君臣關係,唐夢心裡也舒服自在些,殿下心裡該明白的。”淺笑著說罷,便起身來要下榻。
“你認為本太子該明白些什麼嗎?”這一回,卻是凌司夜把持不住了,怒吼而出,冷不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