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只是,根本就對前方那已經豁然開闊的景象沒有多少反映。
那日跪了一日一夜,輕易便追了上來,血狐就抱著懷裡,已經奄奄一息了,她知道,不過,只是知道罷了,再沒有任何感情付出了。
船駛入了高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高聳入雲霄的高塔。
隱隱可見一道白影從高塔上急急朝這邊飛來,距離尚且有些遠,還看不清楚是誰。
船上的侍衛亦都出現了,就站兩側,望著前方湖泊那一群建築,心裡是歡喜的,一直壓心上那沉甸甸的大石亦是終於落下了。
這一路上是護送,是監視防備,就怕這影少主有異心,就怕這血狐出事。
前方坐落湖泊的便是孤城裡的別莊了,一座座宮殿都有各自的主子。
船緩緩靠近,突然,夕兒猛地抬起頭來了,雙眸血紅一閃而過,看著的正是方才那道身影。
那是鳳舞,正興奮地為唐影而來。
夕兒顯然是戒備了,察覺到這人是朝師父而來,骨子裡她是排斥的。
“沒有危險,別怕。”唐影淡淡說到,她是他直屬的血奴,她有什麼動靜,他輕易就可以察覺到。
唐影這麼一話,夕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情緒波瀾,雙眸空空蕩蕩,只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竟又低著頭,如同方才一樣,靜靜地,一言不。
鳳舞終於接近了,一個翻身輕易便船頭落了下來,黑眸景亮亮,樂呵呵,拉著唐影,道:“唐影,唐影,我可是盼了你老久了,上一回離宮都不著地是多久之前了!”
唐影正想開口,鳳舞卻還未說完,一臉樂呵呵,很是興奮,“你真的沒遇到玉邪他們嗎?我好不容尋到一塊七彩玉石,就託玉邪送給你的!”
唐影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地推開了鳳舞的手,退了幾步,俯身,微微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屬下奴宮唐影,參加女王陛下。”
身後,夕兒亦是跟著行禮,卻是沒有開口。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除了御書房和議政殿,其他地方見著我都不用行禮,喚我鳳舞就可以了!”鳳舞撅著嘴,也不是非要給唐影這特權不可,只是,他總是利用這君臣之禮來疏遠她!
“女王殿下可有要事吩咐?”唐影直起身子來,淡淡問到,這女王,再他眼同白狄宮裡的婢女沒有多少區別,很多會來纏他,他只是疏遠,可以的話,就躲到高高的屋頂上去。
鳳舞其實也早就習慣了,只是習慣是一回事,興奮又是另一回事,畢竟他回來了,而且,她知道,寧洛可不會那麼容易讓他走。
為了女人,任何男人都會有衝冠一怒的可能。
何況,那個女人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