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她從新回到了自己龜公的崗位上,穿梭忙綠了起來。
整個人依舊是神采奕奕,笑臉迎人,看不出半點異樣。
清荷依舊深居簡出,極少露面。但是雲舟總是感覺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看,好像人人都知道她是間諜,是奸細,心裡裝著無數的秘密!
雲舟嘆了口氣,也許值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今夜是月圓之夜,師父回來找她。雲舟的心跳得飛快,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她特別期待能夠和師父早一點見面,她有好多話要問他,也有好多話要告訴他……
這一日的煙雨樓如往常一般,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子時過後,客人們大多在姑娘的房裡歇下了,煙雨樓也安靜了不少。
因為身體還沒復原,所以管事媽媽準她先下去休息。雲舟謝過之後便來到了後院之中,立在那顆大樹之下,今夜師父會來,她就在這裡等著吧……
正當雲舟恍惚之際,一個黑影閃過,她整個人便被帶離了地面,一抬眼,果真看到了那張冰川似的俊臉,依偎在他的冰冷的懷抱裡,看著腳下的景物匆匆掠過,雲舟的心底竟泛起了一絲甜蜜,師父真的好厲害,他說無論何時他都會護我周全……
行至一片茂密的樹林中,耳邊呼嘯的冷風靜止,仇萬劫將雲舟放了下來。
“師父……”雲舟親切的叫了一聲,聲音竟有一絲哽咽。
“嗯。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清冷的聲音透著些許暖意,玄色衣袍黑中帶紅,完美的融入在靜謐的夜色中。
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梢灑落下來,讓他冰川般的臉頰更添了幾分蒼白。
雲舟點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師父不必掛心。倒是您的傷怎麼樣了?”
仇萬劫道:“為師並沒有受傷。”
“可是那日師父的確是受了清荷一掌啊?”雲舟不解。
冰川般的臉頰沒有半點動容,連一絲多餘的表情也沒有:“那日救你的黑衣人並不是我,而是我派去暗中保護你的人。”
雲舟驚愕!什麼?那天捨命保護自己的人並不是師父?那自己豈不是自作多情?
雲舟有一絲失落,但是表面上還是訕訕的說:“也對,也對,師父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受傷!要是您親自出手,使出那個什麼‘絕冥神針’,清荷肯定一命嗚呼,絕沒有還手的餘地。”
仇萬劫凝視著雲舟,嘴角浮起笑意:“你這溜鬚拍馬的功夫是跟誰學的?為師可不記得曾經教過你這些。”
“師父啊!徒兒可不懂什麼叫溜鬚拍馬,徒兒只是把心中所想如實的說出來而已!師父您不只是沒教過我溜鬚拍馬,迄今為止,您什麼都沒教過!”雲舟揚起桃花般的臉頰,嘟起小嘴,半是嗔半是怨的說道。
仇萬劫挑眉:“你是在責怪為師沒有盡責?”
雲舟低頭:“徒兒不敢!”
“沒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也對,為師確實還未教過你一招半式。說吧,你想學些什麼?”
“我想學什麼您就教什麼?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事?那我想學那個什麼絕冥神針!那個看起來好厲害啊!”銀鈴般的聲音落地,滿是濃濃的期待和欣喜。
仇萬劫輕笑:“你的野心還不小!上來就要學為師的絕招?”
雲舟傻笑:“原來那是師父的絕招啊?那為什麼那天那個黑衣人會用呢?難道他也是師父的徒弟?”
“為師只有你一個徒弟!這天底下會用絕冥神針的也只有為師一人!”
“那……”靈動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那根本不是絕冥神針!”仇萬劫正色道:“這下都弄明白了嗎?你到底想學什麼功夫?”
雲舟不假思索的答道:“輕功!”
仇萬劫道:“為什麼想學輕功,學點其他保命的功夫不好嗎?”
雲舟的大眼睛微動,皎潔的月光撒在裡面,霎時間多了幾分悽清純美之色:“嘻嘻,那個,學會了輕功……好翻牆啊!這也是保命的功夫,萬一遇到危險了至少我可以跑!如果我的輕功能有師父這麼厲害,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為師的絕世輕功只是為了用來逃跑一樣?”清冷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幾分不悅。
雲舟連忙握住他的手臂,輕輕的搖了起來:“師父……徒兒不是那個意思!您老人家不會生氣了吧?您那麼厲害,遇到了您向來都是別人逃跑!至於您老人家只怕一輩子從來都沒‘逃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