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天鵝般的脖頸,笑得悽美,“刺過來,最好將這顆心都毀掉了。只有這顆該死的心死了,我才不會纏著你。”
說著,伸出雙手握著劍刃欲抵著自己的胸膛。
十五握著劍的手開始發抖,鮮血從他胸口溢位,沿著雪白的劍身蜿蜒而下,滴落在房頂的積雪上,如點點落梅。
心死了?心死了也罷!
十五咬牙,劍尖往左邊稍微一偏,刺進去一寸。
他漂亮的眼瞳直直的絞著她,滿是傷心,“才一寸,繼續!”
蓮降話音剛落,他眼前突然一花,只看到十五迎面而來,隨即有鈍痛穿身,那劍真的穿過心臟。
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她一手握劍,一手扶著他。
“好。”
他抬起碧色雙眸,笑容悽豔,“刺得真好!”
“南嶺第一次拔出月光,是為了救我。長安拔劍指我,卻也只是威脅我。可這一次,你終究傷我。”
十五蹲下身子,左手掌心捂住蓮降胸口,黑瞳幽深盯著他——攝魂術在眼底暗自流動。
“十五……”他望著竟在咫尺的女子,她面上盡是鮮血,一雙黑瞳冷漠幽深,“我好痛。”
十五暗自收起劍,左手悄然灌注真氣在他傷口,道,“大人,小的無福承受您的厚愛。”
在他攝魂術中,他真的看到了十五的劍穿過他心臟,狠絕欲取他性命。
“就因如此,你要置我於死地?”
“不。因為大人險些會毀了十五活著的信念。”
信念?她活著的信念?
他垂眸,終於發現了那掛在她脖子上的那截骨頭。
“沐色是你活著的信念?”
“是。”
她沉聲,隨即手用力點了他昏穴。
心頭的傷,仍舊只有一寸,血被止住了。
“大人,你生命這麼長,何必掛念我這等卑微不堪的人。”她嘆了一口氣,滿是鮮血的手握著他柔順的青絲,輕輕一挽,順勢將那枚屬於他的木簪***。
這屬於他的東西,事隔九年之後,歷經各種生死,終於還給他了。
因為傷了沐色,哪怕心中有怨恨,那也是對自己。
無路如何,她沒辦法下手傷他,因此只得對他使用攝魂術。
十五將他平放在了房頂上,轉身消失在夜空中。
“顏哥哥……”
發現十五已經用內力封住了蓮降的傷口,防止他大量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