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意味明顯。
就等你這句話,清芷偷著樂。由衷佩服趙謹煜,這廝果然厲害。不言不語冷處理陳員外,讓他知難而退。
趙謹煜面上仍是冷漠神情,心裡卻極其享受媳婦膜拜的目光,拉著她起身。不待見爺,爺還不伺候呢。想了想,拱拱手算是禮別。畢竟在陳家地盤,太藐視主人把人惹毛可就不好收場。目的達到便成,不能節外生枝。
陳員外揮揮手算是回禮,趕緊走趕緊走,早些斷了女兒的念想。以陳家的勢力,在本城找個名流富紳何其容易。不該聽女兒的,弄個什麼拋繡球招親。婚事本就由父母作主,找個匹配的才是正道。
陳小姐痴痴凝視著轉身的挺拔身影,猶自不甘心,幾欲出聲喚住人。
“父親,你怎能任由妹妹胡來公然招親,荒唐荒唐。我新官上任就鬧這出,叫我面子往哪擱。”
噔噔噔急步上樓的人,正好與轉身離開的趙謹煜對個正著。來人頓時傻了眼,比雷劈了都震驚,不敢置信的揉揉眼懷疑自己眼花。
“王………”
陳沖剛要脫口而出就被趙謹煜凌厲的眼神給喝止,打了個機靈,不敢造次,恭敬拱手道:“三爺。”先問安,至於接下來怎麼安排就看王爺怎麼說。
快要走了居然來這茬,果然是新官上任真夠風火的,清芷沒好氣的瞪了眼陳沖。
陳沖沒見過王妃,不知清芷身份,想著王爺微服出來不會將正妻帶在身邊。而且王妃染病閉門休養人盡皆知,這女子不可能是王妃。可能是妾室或是路上碰到的紅顏,帶在身邊消遣,便不甚在意。接著一想又有不對,王爺明明有要務在身去了北方邊境,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
趙謹煜也不給他細想的時間,身形一閃就來到他身邊,好哥們似的拍拍他肩膀。
“多年不久,陳兄竟然考中功名榮任一方知縣。不錯不錯,前途無量。”
王爺,您悠著點。前途還沒看到,小命就要送到您手上了。陳沖文弱書生,哪經得起趙謹煜故意的幾下重拍,瘦弱身板踉踉蹌蹌眼見著就要倒下。
幸好趙謹煜抓得及時,戲弄夠了力道也見小,輕拍陳沖臂膀笑語:“陳兄身為地方父母官,任重道遠。身子可得養好,這麼單薄,我瞧著都寒磣。”
對方是王爺,沒得反抗,陳沖連連稱是。
這是什麼狀況,陳家父女面面相覷,腦子不夠用轉不過彎。
“三爺遠道而來,不知要在本城逗留幾許。賓主之禮不可費,如若不嫌棄就在府中住下。”煜王不想暴露身份,陳沖自然不會點破。該有的禮數得全,至於煜王此行目的如何,先把人留下再做打探。
“讀書人說話做事就是文縐縐的,”趙謹煜又是一陣猛拍,陳沖又是一陣踉蹌,“盛情難卻,客隨主便。陳兄不嫌棄,我和內子就在府上叨擾數日吧。”
話說完攬著清芷在前先行,陳沖卻是身形微愣。真是王妃,看走眼了。
“愣著幹嘛,帶路啊。”身後沒人跟上,趙謹煜回頭瞪著陳沖,“趕緊的。”陳沖此人迂腐守舊難當大任,但勝在中規中矩,交代的事定能守口如瓶老實辦好。
“是是。”陳沖回神,腳步匆匆先行出了樓準備馬車。
陳家父女徹底被忽視,他們也無暇計較。都是一個心思,猜測趙謹煜的身份。
“父親,您說這位官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哥哥竟然這般誠惶誠恐。”一定不簡單,陳小姐心頭加上一句。不免激動起來,他就住在陳府,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女兒一個小算盤,父親另一個。陳員外暗自思忖,說不定是哪個大官之家出門遊玩的貴公子。住在府上就跑不掉,回去後試探衝兒口風,總能得知個大概。
六十五
夏日雨水充足,淅淅瀝瀝下了兩天兩夜。被雨水沖洗過後,天空湛藍,樹葉青翠欲滴,大地散發出奇妙的清涼氣息。
清晨醒來只覺燥意難耐,屋外的涼爽絲毫透不進來,枕邊人也不見蹤影。清芷披了件外衫走至窗外,開啟窗栓讓涼風進來,緩解燥意。
陳家算是有心,給他們安排的庭院地段不錯。獨立的小院,居住處是三層小樓。周遭假山嶙峋古樹環繞,幽靜清雅,不易被人打攪。
窗外粗壯的大樹枝椏遮住了視線,入眼一片綠。光是看著都覺降熱消暑,清爽怡人。清芷軟軟靠在窗前,手打著美人團扇。綾羅制的百合色薄紗連身裙,寬大的袖擺隨著動作翻飛輕揚。美人執扇,淡雅蹁躚。
趙謹煜推門而入看到此番場景,不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