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同一人。做下這等惡事,那丫鬟大概已經不知所蹤。”
“自然找不著,被你打發了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毀屍滅跡。”楊氏面色很不好看,難得中意的女婿人選做了這種醜事,心裡不免慪得慌,這會子自是將清芷給恨上了。
清芷欲回擊,不料寧姨娘動作更快。撲通一聲跪倒在寧氏腳邊,抱著寧氏大腿就是一陣哭啕。
“太夫人可要為蘭姐兒做主,她名節都給人毀了,今後哪嫁得出去啊。”
楊氏聞言火氣又上躥了幾寸,指著寧姨娘就是好一頓說。
“只是碰了一下衣襟,又沒真成事。我還沒開口叫屈,你在這哭哪門子冤。昭哥兒可是我的外甥兒,我看中的準女婿。你女兒不知羞恥勾引一個將要議親的男子,你怎麼不去好好管管她。叫她不要痴心妄想,別老想著他人碗裡的。莫不是看著昭哥兒即將應考,今後前程無限,你們娘倆合夥算計著分一杯羹。寧涵煙,我現在就告訴你,沒門。”楊氏還欲說道幾句,她難得抓住翻盤的機會,不好好整治這幾人,她心裡難痛快。
可清玉緊抓住她,把她拉過一邊,小聲耳語道:“母親,如今事態不明,還是少說兩句為好,以免惹事上身。”又好說歹說的勸撫了幾句,楊氏才漸止了怒氣。
容磊在屋內不停徘徊,負手疾走,最後大手一拍桌几,怒看向小楊氏。
“不行,這事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怎麼說都是我家女兒吃了大虧,你們郡王府得給我們一個交待。”
“什麼交待,”恍恍惚惚傻坐在椅上的趙明昭此刻神志清醒了許多,環顧周遭眾人,備感困惑,隨口就問了一句。
小楊氏見兒子雙眼清明,恢復了神志,連忙撲上去抱著他。
“我的兒,你可總算緩過來了。讓母親好一通急,你說你這究竟是怎麼啦。”
“我也不曉得,只記得仁貴在路上滑了一跤,我見他瘸瘸拐拐的走得慢,就自己先行過去了。然後路上聽到有人在喚我,我一回轉身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待母子倆矯情片刻,容磊一個大步奔過來,拎起趙明昭就是一拳,口中還念念不止。
“不管你是真瘋還是裝傻,今日這事你既然做了,就不能不負責。蘭姐兒,你是非娶不可。”
小楊氏急忙跑過去,扶起被打倒在地的兒子,連聲安撫容磊:“姐夫先莫氣,不就是結親麼,我自是應下。咱先坐下來慢慢談,選個好日子,把蘭姐兒抬了做側室就是。”
“什麼側室,我容磊的女兒豈能給人做妾。自然是要明媒正娶,聘為正室。”容磊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倒叫眾人皆變了臉色。
“不行,她做了妻,我家玉姐兒怎麼辦,昭哥兒是我相中的。”楊氏第一個反對。
“不妥,我堂堂郡王世子,豈有娶一個庶女為妃的道理。”趙明昭接著跟上。
小楊氏面露難色,試圖勸容磊改了念頭。
“雖說我北郡王府今非昔日,可好歹也是王室一脈。侯爺應知曉禮儀體統,若娶個庶女回去,豈不是讓宗親們郡內百姓們看笑話,實在沒道理。
哼,容淼不也是庶出,他女兒能做皇子妃,我女兒只做個郡王妃,怎麼就沒道理了。容磊暗自攛掇,此刻已是鐵了心要力爭到底。這些天憋的氣總要有個發洩之處,如今正好。將庶女嫁做郡王妃,嫡女再攀個更好的親,他容磊也不比容淼差哪去。
正在幾人各不相讓據理力爭的時候,寧氏的大丫鬟春柳進來回話。
“太夫人,奴婢們到各院下人房中搜查時,在屋內發現一個懸樑自盡的小丫鬟。身體還是溫熱的,想是去了沒多久。”
“是哪一房的?”
“是,是………”春柳低著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怕什麼,我命令你的,誰敢為難你去,但說無妨。”
“是侯爺書房內的一名灑掃丫鬟小蠻,據說性子極其靦腆,在府內行事低調得緊,沒人跟她相熟。”
“這些該死的下人,真該好好打殺一番,居然敢欺到主子頭上了。”容磊一聽是自己院內出來的,頓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張口就是一通罵。
寧氏淡淡瞥了容磊一眼,便不再理會,又問了春柳。
“在她屋內可有其他可疑事物。”
“搜了許久,屋內只有一些棉被衣物,別無他物。”
“可探聽清楚她家裡還有何人?”
“管事說,她家裡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孃親,長年臥榻。前些日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