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兩個丫鬟一邊伺候著,一邊乾著急。
“小姐,您怎麼能跟太夫人說只要三日。人證都沒了,只有三日哪查得出來。”
“車都山前必有路,著急有什麼用。”
初情眼前一亮,“難道小姐已經猜到是何人所為。”
“可能的,也就那幾個,還用猜麼。”清芷白了她一眼,這丫鬟何時能真正用腦子好好想問題。
清芷在意的還有一樁,就是趙明昭今夜的異常。和上回審訊楊保成時,楊保成的自我辯解有些相似。也是糊里糊塗的,待清醒過來,便不知自己所做何事。再者,他那小廝怎麼突然就在路上摔了一跤,實在透著古怪。
“初景,你以前住在民間,鄰里鄉親的,有沒有聽人說過一種藥,能讓人神智不清不知所為的。”
初景想了一會兒,茫然的搖了搖頭。
清芷躺在榻上,閉著眼靜默片刻,方才緩緩開口說道。
“初景,你明日去趙世子那一趟,問他家小廝摔倒時路上有何異物。還有,你們選幾個忠心得力的小丫鬟,盯緊夫人,三小姐還有寧姨娘那,就連身邊的丫鬟也不能放過。她們每日去了哪裡,做過什麼,都要給我查探清楚。還有,千萬別給人發現抓了把柄。”
“是。”
二十九(看下面作者有話要說,看不到文的) 。。。
“嬤嬤,你瞧瞧我做的兔面兒如何,好看不。要是弄兩個梅子在眼睛上,就更有神了。”清芷做了一會女紅,雙眼有些酸澀。一時興起叫人取了些麵粉過來,捏起兔兒饅頭來。
“挺好的,”青嬤嬤在兔面上逗留兩眼就看向清芷,有些急道:“小姐,明日是最後限期,這黑手連個影都沒逮到,你怎麼還是不慌不忙的,一點都不擔心。”
“慌也沒用,抓不到人,他們難道還會硬栽到我頭上。”清芷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可終歸對小姐的名聲無益。”
“放心,就是為了侯府,也沒人敢將此事傳了出去。再說,嬤嬤不是常說我福祉深厚,這回正好可以試試我到底多有福。”清芷抬眸一笑,朱暉盡顯。拿了帕子擦擦手,才叫了丫鬟把捏好的兔面兒拿去灶房蒸,然後聽得初情的叫喚聲由遠及近傳來。
“小姐,小姐,有發現…”
清芷眼角微抽,無奈道。
“你可以小點聲,小姐我真的沒有耳背。”
初情吐吐小舌,仍是興奮不已道:“小姐,奴婢在寧姨娘那盯了兩日,昨天她一直守在大小姐屋裡。今天一早就出了屋,一個丫鬟也沒帶著,七彎八拐的來回繞了好幾條路,奴婢差點跟丟。然後就看到她進了府裡一個偏僻的荒院,沒過多久又進來一個丫鬟。兩人說了一會,寧姨娘給了那丫鬟一個荷包,看上去鼓鼓的,便分手各自離開。”
“你可有跟著那丫鬟?”再不長腦,就將你丟進柴房餓幾日醒醒腦。
“小姐日日敲打奴婢,奴婢當然得多長個心眼,”初情貼近主子,神秘兮兮道:“奴婢等兩人離開後,悄悄跟上那丫鬟,又是一陣七彎八拐,總算看到她進了一個院子。”
“幹得好,她精,你得比她更精。強將手下就該無弱兵。”清芷難得誇獎初情一句,當然順便拐著彎贊下自己。
“你可看清楚是哪房院內。”
“奴婢一瞧,竟然是四小姐的院子。”
“什麼,清巧的。”乍聽這話,清芷不由一驚,巧姐兒年後不過十一,自己又待她不錯,沒道理啊。會不會是那丫鬟為了貪點墨,和小蠻一樣自作主張。如今再細細斟酌,分別到三個院子傳話的丫鬟,必不是同一人。小蠻是其中一個,初情方才看到進入巧園的估計又是一個。左思右想,總覺得這個局不是一人所為,清芷腦子裡打了幾個結。
“小姐。”初景從外頭進來。
“奴婢今日跟著夫人身邊的嬤嬤出去,才出門口就被一男子叫住。他說是煜王的近身侍衛九宵,給了奴婢一封信交與小姐,”初景愈往後講,聲音愈小,最後猶豫著補上一句,“奴婢看此人身形又聞他聲音,好似那晚的男子。”
“哦,”清芷盯著初景臉上貌似出現的可疑紅暈,眯彎了眼,“就是被你抓花了臉的男子,原來叫九宵啊。”
初景面子薄,清芷自認為心善,不與她多加調笑,說過一句也就作罷。隨即將信拆開,紙上龍飛鳳舞的幾排大字躍然眼前,不拘一格又大氣渾然。清芷下意識看向下方署名處,不由得撇撇嘴。身份尊貴模樣俊不說,字也寫得好,這煜王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