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震怒,怕是真氣到了。”
不氣才怪,再怎麼心情不爽也不能見人就打。李恆是不好,逮到他犯事時打一頓沒什麼。可他沒犯事時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一頓狠打,實在有點囂張。
“四弟揍人前明明把小廝趕跑了,怎麼還被人揪住了把柄。”
“這點小伎倆也就騙騙一般人,父皇可沒那麼好糊弄。李勳與南疆頭領關係深厚,父皇還得指望他鞏固南疆防禦。我們這樣對付李恆,明擺著就是在打他的臉,和他對著來。”
清芷看不到趙謹煜面上表情,可從聲音中聽得出他並沒有沮喪氣悶,反而透著些愉悅。
“夫君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是啊,”耳邊傳來趙謹煜低沉渾厚的笑聲。
“我怎麼,就這麼開心呢。娘子,為夫是不是很不孝。看著親爹發火,我就解氣。”
“夫君開心就好。”
想來趙謹煜對他皇帝老爹是積怨久矣,具體因為什麼,清芷暫不知情,也無意去刨根究底。畢竟很有可能觸及趙謹煜最深的心結,問得不好,不但得不到答案,反而會使兩人關係惡化得不償失。
清芷總覺得這事跟她的皇后婆婆有關,趙謹煜的一切乖張舉動都是從他母后去世後開始的。難道皇后死因真的另有內幕,跟皇帝有關。
“娘子,娘子。。。”
清芷緩過神,柔聲回應,繾綣低語最是動人。趙謹煜沉醉其中,摟在她腰間的大手隔著衣料撫摸流連。清芷不敢動彈,任由他動作,提著心吊著膽,生怕他大手順勢往下摸了不該摸的地。
“娘子,為夫給你弄個太子妃玩玩,可好。”
玩玩,清芷嘴角抽了抽,你還真不拿太子當回事。
“王妃已經夠我玩的,不需要再進一步。人活著,自在就好。夫君做自己想做的事,開心就好。”
太子妃真沒那麼好玩,責任重壓力大。為了皇家血脈延續,不僅自己要有子息,還得笑著給太子廣納妾室開枝散葉,這活她幹不來。
將來登位後,三年一次選秀,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想著就心揪。
縱使趙謹煜現在給她承諾,她也不敢賭。誰也不能保證,一旦登上了權利的至高峰,人依然如故。
“娘子心思剔透,為夫真是慚愧。”
趙謹煜心頭一暖,摟著清芷的手緊了緊。
四十四 。。。
清蘭和郭琳環的婚事相隔不到半月,兩府都是張燈結綵,好不喜慶。清蘭成親前一日,清芷特地回了趟容侯府,姐妹兩人關起房門私聊了一番。
“前些日子王妃送來的喜禮豐碩,叫我愧不敢受,實在太貴重了。”
“姐妹間不需要太客氣,王府別的沒有就是銀兩多。再說,嫁妝多備些撐場面,你嫁過去後底氣也足。”清芷細細囑咐,“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幫姐姐。但日後到底過得怎麼樣,還得姐姐自己爭取。”
清蘭淺淺一笑,“我知道,這些天想了許多。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自怨自艾。總得為以後謀劃,妹妹放心,嫁過去後我會好好過的。在侯府怎麼侍奉祖母,去了郡王府就怎麼侍奉公婆。”
“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發自肺腑。”清芷道出關鍵,“你真心待他們好,他們會感受得到。何況昭哥兒馬上要殿試,少不得需要王爺的幫助。你主動示好,他們求之不得。”
“妹妹為我設想如此周到,我倒不知道如何報答才是。妹妹若是有什麼我能做的,我定當盡力。”
清芷擺手直笑,“我就是動動嘴皮子,主要還是靠你自己。”
起身拿過案臺上鋪著的嫁衣,嘖嘖直嘆:“論繡工,我還真不如姐姐。瞧這鴛鴦繡得,愣是比我做的多了份神韻。”
“繡得再好都不如嫁得好,妹妹如今貴為王妃,繡活之事完全無需煩心,隨意就好。”
經歷了府內這麼多事,清蘭算是看明白了,女子應當以德為重。縱使外表如何光鮮,四藝繡工如何了得,心不正身不端照樣沒有好下場。
“不提這些,寧姨娘現在可好,據說被玉姐兒咬得不輕。可有請大夫診治,如若不行,我可以請王爺派了御醫過來。”
都過了好些時日,清芷沒聽人提起,母親去過王府幾次也不清楚寧姨娘傷勢。說是寧氏給禁著在好生調養,具體情況怕是隻有寧氏才知曉。
“總不會虧了她去,畢竟她也是無端受害。我曾偷偷找人打聽過,好像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清蘭蹙眉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