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還好還好,你沒事。”
“臭小子,等你來救人,你娘子早被老虎連皮帶骨吃了!”師父不客氣地敲上徒弟的頭,“你死哪去了?成親之日給你師父我跑得人影兒都不見,真不知是你成親,還是你師父我成親,我跟在你屁股後面急個屁呀?”
“初兒,你去哪兒了?還騙我們說上山打老虎?你要是真上山打老虎,那老虎也不會跑下來差點吃了你媳婦兒。”這回連師孃都不幫他了。
“子初。”我略略發窘地點點他的肩,小小聲地道,“放我下來啦。”
“不放,我再也不放了。”他緊張地望著我。
“四哥,你這緊張的是不是太晚了點兒?”一旁閒坐的子悠,輕呡茶,晃盪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望著我們。
“子悠?”子初驚訝地望向他,“你怎會在此?”
“我要是來遲一步,你就等著哭吧你。”子悠一撇嘴,笑嘻嘻地站起,“四哥,我還未向你道喜呢,四嫂,這回我總算可以正式叫你四嫂了吧。”
我瞄向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兒,忍不住噗嗤一笑。
自從那次秦英政變失敗後,子容暗中把子悠放走,匆匆一別,到如今已有七、八月之久,時間過的好快。
那個玩世不恭、嬉戲人間的少年,一晃眼間,似已變得成熟穩重許多,應該(炫)經(書)歷(網)了不少事吧,我心裡暗想著,轉頭看了他一眼,“沈神醫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不問還好,這一問,子悠清俊的面容驟然一黯。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苦笑著吐出一句話,“她走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第4卷 第32章 洞房花燭
黃昏時分,我與子初舉行了一場簡簡單單的婚禮。沒有大紅花轎,沒有席開百桌,沒有喧囂的賓客,也沒有吵鬧的嗩吶聲,有的只是那一張張發自內心的笑臉。
參加婚禮的僅有四人:師父、師孃,子悠,還有一位照顧我日常起居的啞媽媽。
當我著一身大紅喜服,由啞媽媽自內堂扶出時,我感覺子初的視線落在我的大紅蓋頭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
“一拜天地。”子悠朗聲叫道。
啞媽媽扶著我轉向門口,緩緩而跪。
“二拜高堂。”
啞媽媽再度把我扶起,轉個身,面向眉開眼笑的師父師孃,盈盈而拜。
“夫妻交拜。”
啞媽媽撥過我的身子,我垂下眼簾,從蓋頭下偷望著子初的鞋。
緩緩地,蓋頭被他輕輕捲起,我微抬起雙眸,與他含笑的星霧眸子交融一處。
“寒兒。”他細細柔柔地低喚。
“嗯。”我一咬唇,輕輕低下腦袋,無意識地應聲,心裡則暗自盤算別的,鬼主意慢慢浮上了心頭。
“咳咳咳,送入洞房!!”子悠忽地被口水嗆到,止不住連連咳嗽。
“等一下!”我突然伸出手,大叫一聲。
“啊?”不止子初驚愣,在座諸位均瞪大眼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你想如何?”子悠想不到我會喊停,一時呆傻,怔怔愣愣望向我。
“我們家鄉結婚,其實早不流行拜天地了。”我揮揮小手,笑嘻嘻地望向子初,衝他勾勾小手指,“老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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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挪挪身子,挨近我身邊,“老公是什麼意思?”
“就是相公的意思。”我笑著捧起他不解的俊臉,神情詭異地說道,“老公,你好像忘記跟我說一句話了。”
“什麼話?”他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我再度向他勾勾小手指,等他附耳上前,便把軟軟的嘴唇遞了過去,在他耳旁輕吐了一句話。
瞬時,他俊面漲得通紅,古里古怪地望了我一眼,用力搖了搖頭,“我們……我們先回房……再說。”
“不要!”我忽然跳開數步,氣呼呼地揚揚小拳頭,可笑地道,“你不說我就不要跟你結婚,之前的拜堂全部不作數。”
“什麼?”這回輪到師父師孃跳了起來,一前一後的嚷嚷道,“你們搞什麼呀?”
“初兒,讓你說什麼你就說吧,都拜好堂了,還玩花樣?”
子初咬著唇,微微蹙著眉心,好笑又好氣地瞪著我,“寒兒,不許胡鬧。”
“我就要胡鬧!今天我是新娘,我最大!”我再度退開數步,哼哼道,“你不說,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