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了半天扭頭看鬼似的看他,“她都睡著了你還下那麼重的手?你是想娘娘砍了你是不是?”
“她剛剛醒了剛準備推門,要不是我動作快你就被當刺客抓起來了。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才狗。”我踹他。
“剛晚上不是說豬的嗎?一會兒又變了。”
“。。。”
“走了。”
午夜夢迴,子與吾別
第二日上馬車之時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乞丐撞在我身上,紫凝生氣的開口要罵被我攔了下來,“走吧!”
上了車我才開啟乞丐塞在我手裡的紙條上頭寫著:“只求生不求官。”紫凝看了一眼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我示意她陶了火摺子點了紙條直到只剩了一堆灰燼才幽幽的念著,“只念阿瑪盡忠一生,不辨任何是非對錯。”
紫凝臉色難看的苦笑一聲,“那老爺的一世英名?”
“一世英名又有何用?經不住栽贓傢伙也經不住人心叵測,何況他是。。。”皇上。
阿瑪顯然已經明白局勢,他人在牢中卻知道我的一切動向,這樣的人脈怎會讓人放心,其實無需他的提醒我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能活著,離了那勾心鬥角是最好不過了。
馬車搖搖晃晃,我在裡頭只覺得心一點一點的涼下去,今日是阿瑪,明日又會是誰?人總說伴君如伴虎,前一刻是風光無限下一刻也許就身首異處。我能懂福甜不願意在宮裡待著的原因,給她一個選擇她肯定會毫無猶豫的帶著六阿哥,帶著恩恩遠離這裡回到她的風吹草低見牛羊。
可是我們不能。在外人看來我們身份高貴,皇親國戚。可是在我看來,只是一幫小心翼翼揣摩著那深宮內高高在上掌握著生死大權人的心而苟延殘喘的可憐蟲。
別人的刀起刀落不動聲色,而我們的卑微屈膝,苦苦哀求只是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
這裡的冬天,真的很冷。
真的是應了花嬤嬤的話,我從馬車上下來時天竟然開始飄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蒙了視線,紫凝從車裡拿了披風替我裹住抱怨道:“怎麼說下雪就下雪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可不是嗎?說下就下了。”我仰頭,那冰涼的雪片在我臉上融化,一絲一絲的沁入心扉。紫凝攙著我,此時的地上已經薄薄的鋪了一層雪有些打滑。
皇后坐在塌上懷裡捧著暖爐,我上前請了安,除了莞貴妃竟沒有其他的人。
午夜夢迴,子與吾別
“瞧什麼?你來的早了罷了。過來坐。”皇后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了我一下。我過去她拉著我的手將暖爐塞了給我,“瞧你冷的,一點熱氣都沒了。”
“敏敏瞧著瘦了不少。”莞貴妃說了一句話便猛的咳了起來,身後的宮人趕緊端了茶給她緩了半天才稍稍停下來。
我瞧著她臉色不大好便問:“貴妃娘娘身子不適嗎?”
“都是老毛病了,天一冷就容易犯。”她道,有些苦澀的自嘲了一番。
“你啊就是放不下心,都讓你在自個宮裡休養,可就是一天不落的往這跑。”皇后有些嗔怪的說著。
一會兒功夫請安的妃嬪也到的差不多了,又是沒見佟佳皓月。她現在有孕在身不出宮也沒人會為難她,她不來我倒是舒服一些。
說了一會子話皇后就把她們都散了去。
“一會兒皇上過來該說什麼你自己瞧著辦。能不能救你阿瑪就看你了。這些日子太子和老六還有那哥幾個可是沒少操心。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也就差你再求一次了,皇上的心本宮猜不著,直指望皇上還記得你的好,能網開一面。”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明日瞧你也是有些心性的人,怎的會衝動的跑去找淑妃,自己碰一鼻子的灰就罷了,她現在身嬌肉貴的出了什麼事誰還能保的住你?”
我一邊低頭應著一邊心驚的發現原來皇后才是這宮裡最會布眼線的人,我們的一舉一動,宮裡的,宮外的,所有人都沒有逃過她的視線。
那。。。
等不了我去細想外頭已經傳來的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我們起身迎駕,皇上似是心情不錯的樣子一直是掛著笑容進來的,我以為阿瑪的事不管是生氣還是歉疚他見著我也總該有些異樣。可他什麼也沒有。落座之後笑著看著我問:“最近怎麼都沒瞧見你來宮裡走動走動了?”
我瞧著這個面容硬朗,龍袍照身的人有些晃神。
難道我該在這個時候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