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潮紅,眉間微微皺起,雙目緊閉卻無法安然入睡,混沌的意識顯然還在疲憊的支撐著,原本紅潤的雙唇變得蒼白乾裂,吐出不成聲的字句。
字字句句思念,聲聲慢慢揪心。
穎術長嘆一聲,鬆開韁繩雙手抱緊了他,用被山風吹得冰涼的臉貼著他滾燙的小臉。穎術出來,並沒有帶多少衣物,此刻他自己只穿著一件薄衫,其餘衣物統統裹在了風月身上。
“如果他也像你思念昊王這樣思念我,就是讓我立刻死在這裡,我心裡也是甜的。”穎術喃喃道:“寧可自己魂飛魄散,也不願他有一點點差遲……我也是這樣想的啊……”話未完,俊俏的臉上滿是悲悽。
直到傍晚,穎術才在路上找到一點能用的草藥。好在長樂山中到處都有山澗泉水,他尋了一處泉眼落腳,在水邊土中又掘了一個坑生火,將風月放在火坑旁邊,怕他掉進去,特意尋了塊大石將火坑壓住大半,這才去林子裡捉了只野兔回來。
可是左右尋覓,卻找不到可以用來熬藥的東西。
“別……找了……”風月暗啞的聲音輕輕傳來。
穎術回頭一望,只見他微微睜開雙眼,水氣瀰漫的瞳仁裡都透著發燒帶來的難受。穎術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我……我不吃藥……”風月有氣無力,聲音已經輕到不能在輕:“我只想喝水……”
火邊,有穎術特意放在那裡的水囊,一開啟,竟然還冒了絲絲熱氣。
扶起風月,穎術拿著水囊將水一點點倒進他嘴裡。直到他不喝了,穎術才重新將他放在火邊取暖,站起身來就著泉水將野兔洗剝了,放在火上烤著。
風月一直半張著眼,瞧著穎術的一舉一動。熱氣從身體一邊傳來,漸漸侵蝕全身,燥熱中發了一身的汗。這讓一直髮寒的他舒服不少。只是有煙,發燒的人鼻子最是敏感,風月只覺得鼻腔又酸又疼,不停的有鼻涕想要留出來。他吃力的拿出身上的絲帕,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讓他疼的想掉眼淚。 不等他把絲帕舉到鼻子上,已經有一雙手拿一塊乾淨的汗巾給他擦掉了快要過河的鼻水。
“謝謝。”風月吃力地說。
“你為什麼不能吃藥?”穎術別過臉去,不願看他。
“我……”風月本想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