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思不受控制,似乎遊離於我的身體,讓你孤單的站在寒風中。”韓夜冰毫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指著遠方夕陽欣喜道:“快看,多麼美麗的落日!我沒有想到能在這雪峰之巔觀看到如此壯麗的日落。”
遠方瑰麗的落日盪漾出五彩變幻的晚霞,趙烈心中也是無限感懷道:“雪域之巔,寒風撲面,衣襟飄飛,吹起萬鈞石,仰天長嘯,唯我之軀巋然不動,驚回首,高處不勝寒,極目遠眺,萬里河山夢裡尋,落日如血心如冰。”
西邊的最後一絲陽光忽然就消失在遠方群山之後,剎那間雪峰瀰漫著漫天極度的冰冷。趙烈緊緊拉著韓夜冰輕輕從雪域之顛飄落,山頂上留下了兩個緊挨著的深深腳印,但很快被狂風拂過捲起的雪覆蓋在上面,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趙烈和韓夜冰一會兒象兩隻臃腫的大鳥在雪山飛舞,一會兒又落在陡峭的雪坡上滑行,踩著深厚的積雪,如颶風一樣從高處呼嘯而下,耳畔是呼呼的風聲,急速下降的趙烈忽然被突出的一塊岩石絆了一下,身子猛的朝前撲倒,身後的韓夜冰雖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但卻無法讓他停下,反而被他朝前強大的力量帶著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上,兩人抱在一起順著幾乎垂直的雪坡不住的往下翻滾,完全忘記了籠罩在他們周圍極度的冰冷,從山頂到山腰留下了他們開心的痕跡和一串串笑聲。
離開雪山之顛已經好幾天了,趙烈和韓夜冰似乎依然沒有從登上雪域之巔的激動中擺脫出來。遠處的雪山依然挺拔神聖,他們此刻坐在一片枯黃的草原上遠眺那雪峰,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沉思,面前是一條嘩嘩流淌的溪流。
韓夜冰眼光落在面前枯黃草地上,一朵紫色的小花頑強的在寒風中綻放,纖細的身子在風中不停搖擺,她定定凝視,輕輕對趙烈道:“你看這朵美麗的小花,在這寒冷的高原顯示了生命的美麗,這是一種讓人心靈顫抖的魅力。”
趙烈定定凝望遠處雪峰,眼中射出狂放目光,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語!藍色長袍微微在風中擺動,他緩緩抽出背後的冰心,靜靜站著,體內的寒意和長刀的冰冷漸漸融為一體,渾身真氣激盪,似乎流入到冰心刀身中,晶瑩亮白的刀身驀然發出冰冷白芒,刀身寬了一倍有餘,刀芒暴漲!站在旁邊的韓夜冰感到一陣寒冷,後退了一步,不由把雙臂環抱在胸前。
趙烈心中浮現雪域之巔感悟到的奇異場景,感覺體內的真氣仿若一條冰河沿全身經脈不停奔流而行,眼中展現逃亡江湖以來一幕幕生死一線,驚心動魄的搏殺,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存在,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立於世。
趙烈靜靜站立的身子忽然變幻出無數的幻影長時間圍繞在周圍,詭異無比。良久,長刀冰心終於如閃電般劃破長空,速度難於形容,一瞬間整個天空都瀰漫著熒白的刀光和極度的冰冷,根本連趙烈的藍色身影都看不到。
刀勢忽然一變,夾帶著淒厲的破空聲,隱約透出一股前所未有霸氣,潮溼的空氣在冰心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意激發下,隨著凜冽逼人的刀鋒,蔚藍明媚的天空忽然被捲起了漫天的暴雪,圍繞在趙烈的身邊不停的飛舞。
躍在空中的趙烈忽然大聲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哈哈,我趙烈就偏不信這個邪,我自橫刀向天笑,無情斷水空遺恨!”他發出震天的怒吼,在漫天的雪花中,夾帶著藐視天下,捨我其誰的沖天霸氣,朝一旁嘩嘩流淌的溪流劈出了驚天動地的一刀。
這一刀包含了趙烈心中太多的悲痛,太多的哀傷,太多的壓抑,太多的孤寂,太多的憤怒,無邊的冰冷讓空中暴雪瀰漫,寒風呼嘯,冰心被激發出耀眼的冰冷刀芒,重重的砍在不停流淌,寬達數丈的水面上!沒有天崩地裂的巨大響聲,只要輕輕的“咔嚓”一聲,刀身附近溪流被趙烈這一刀凝固成冰,堪堪劈成兩段,不停流動的溪流終於被趙烈一刀砍斷。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沒有任何聲音,趙烈高大威猛的身影一動不動,只有他頭頂漫天的美麗雪花從空中輕輕飄落他身旁,飄逸長髮在風雪中劇烈的晃動,散發出詭異的魅力。
趙烈把手中冰心用力高高拋到空中,長刀久久在空中翻滾,他仰天狂笑!雪域高原奇妙的經歷讓他創出了內力和招式完美結合的暴雪刀法,在他抽刀斷水的剎那間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和自信,他忍不住發出震懾大地的驚天笑聲。
韓夜冰靜靜望著渾身散發讓人心驚膽顫,君臨天下般氣勢的趙烈,耳中傳來震耳欲聾的狂笑,她的心中卻有一種淡淡的悲哀,他的武功越高,她就越感覺他離自己越遠!她驀然轉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