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的修為,無疑比列陣堂上的八名女子更高。
任何一個正常的大男人,面對滿室春光,大概都會心動神搖或者不知所措。 不過,這些銳士的心志都已經鍛鍊得堅如鐵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稍稍遲疑,便已經仔細核對起堂上一干男女地身份來。
片刻之後,指揮此次進襲任務的朱隊正與秘諜方面的頭目聚在一起,對視無語,臉色凝重——因為神女宮的宮主‘太虛瑤姬’南騰空似乎不在地宮之中。
此次進襲行動,如果走脫了神女宮宮主‘太虛瑤姬’南騰空,簡直可以宣告失敗,就算是神女宮其他人都束手待縛,都抵不上一個南騰空所具有的價值。 尤其雷瑾的命令是‘生擒’,這後面所隱藏的意味,他們自然掂量得出:平虜侯對神女宮那是志在必得啊,擒賊不擒王,那算怎麼一檔子事呢?
“刮地三尺也要找出來,否則怎麼向侯爺交差?”朱隊正濃眉深鎖,狠下決心。
軍府秘諜領隊頷首贊同,他的代號是‘山七’,連身為‘龍驤猛士’的朱隊正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朱隊正,”山七贊同是贊同,說出來地話還是公事公辦地腔調,“兄弟覺得,眼下的事分兩步。 第一步,即行派出人手,搜尋南騰空;第二步,神女宮地重要人物,必須儘快加以禁制,否則變起須臾,你我悔之晚矣。 ”
朱隊正當然知道山七話中不盡之意,馬上贊同。 因為就算萬一搜尋不到,還可以從這些神女宮重要人物口中逼問出南騰空的去向,所以真正重要的是掌握住已經控制在手中的人,而不是其他。
山七手下的秘諜,迅速行動。 論起秘傳的金針鎖脈制經術來,他們可是比‘鬼魔部隊’這些殺神研究得深,也熟練得多,要制服這些修為強大的高手,還得秘諜們動手。 鬼魔出手,殺戮為先,奉命生擒敵眾,其實是比較為難他們了。
不過,在經過細緻的搜尋以後,秘諜們在另外一個秘室裡找到了‘太虛瑤姬’南騰空,這讓朱隊正和山七大大鬆了口氣——‘太虛瑤姬’南騰空沒有走脫,這就萬事大吉,可以交差了。
芙蓉帳子淡籠煙,暖向鴛鴦被底眠。
在南騰空與面首幽會**的秘室裡,朱隊正凝視著自己手裡地一隻紫檀木球。 這是他從香榻上隨手拿起來的一個小玩意。
木球雕鏤之精緻不必多說,其上散發的那股奇異幽香,與南騰空薰香的錦帶羅裙,以及南騰空身上特有的女人香都不甚相同,卻雖是和而不同,偏又融為一體,令人情思綿綿。 這才是讓朱隊正嘖嘖稱奇的地方。
朱隊正就算以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在經過護衛親軍嚴酷無比地作育培養以後。 也已經眼界大開,識見躍進,當然很容易觀察出這隻紫檀木球的不同凡響之處,增進情慾地玩具卻做得如此精細高妙,當真是技進乎道了,非大師不能為此。
一床錦被遮蓋。
南騰空,這位統領神女宮的神秘女人就在錦被底下。 但是她的臉孔被僕在身上的一個男人擋住。 這對男女散亂的髮絲又披散在枕上,擋住了朱隊正和山七的視線,使他倆不能遽然認定。
雖然,他們倆都已經在心裡認定繡帳香榻上的一對男女,其中地那個女人就是‘太虛瑤姬’南騰空,但是在真正確認之前,仍然不可以放鬆。
山七看了看朱隊正,兩人對視一眼。 顯然朱隊正無意動手。
山七攤開雙手,無聲的笑了笑,隨手一拂,錦被忽地掀開,一股細細的甜香頓時襲人而來,如蘭似麝。 令人眼餳骨軟。
而山七和朱隊正嗅覺敏銳,還從這一股濃濃的膩香中,嗅到了一股子撩人的腥羶味,混和著婦人出了汗以後的濃重體香,撲面而來,這種放縱情慾後的特有氣味,兩人豈有不知?只是一經涉想風月,不免刺激兩人胯間忽焉硬勃猶如鐵石。
兩人暗呼一聲:好生厲害。
都是心志如鐵的男人,氣血也操控自如,瞬間已經恢復常態。
目光流轉。 香榻綺羅中。 一對男女交纏。
僕在女人身上地男人,肌膚光滑結實。 身軀修長有力,而且白皙光潤,雖然僅僅是背面,卻可想見這男人絕不會是難看的醜男。
寸縷不掛的美婦人,渾身白膩如雪,伏在那男人的身下,雖然未看到正面相貌,光是那兩條豐腴白嫩的長腿就已然令人驚心動魄了。
山七將女人身上昏睡著的男人翻到外側,打眼一瞧,“乖乖,這傢伙可是不得了。 又是少林俗家弟子,還是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