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一次,在姑蘇莽撞發動襲擊地六方聯盟。 他們吃的虧大了點。 ”海貴一口一口喝著冰涼爽口地冰鎮花雕美酒,受用著涼絲絲。 甜滋滋的酒漿,一邊接著抽絲剝繭,按著自己原先所揣測的疑點,一點一點分析著最近江南亂象中隱含的事理玄機:
“六方聯盟在姑蘇一役,損失了相當多的精銳好手,知名的高手名宿也折損不少,而且還被俘虜了不少輕重傷患。 平虜侯方面與六方聯盟的遭遇戰鬥。 後來兩天還有三次小規模衝突,六方聯盟也傷亡不少。
看來,這次他們打錯了算盤。 孫家那邊已經‘私下’放話出來,六方聯盟要是想要回他們被俘虜地人,儘管拿錢去贖——這就是索要鉅額‘贖金’的意思了。 這筆銀子,數額肯定非常龐大,而且還是六方聯盟不想出也得出的銀子。 ‘六方聯盟’這一次不意中損失了聯盟太多精幹人手,實力損失不小。 眼下能多贖回一個就算一個,否則他們的實力,短時間內怕是沒那麼容易彌補回來,還拿什麼在江南立足?
六方聯盟裡面,象狂風刀、銅山魏氏、萬載春風堂、寧波沉魚塘等,都是相對比較會斂財。 比較富有的門派,這筆銀子湊一湊,想著應該還是能拿得出來。
不過,象銅山魏氏這樣,這次突襲損失了不少高手,而差不多同時,又被匪盜洗劫了自家莊院中的藏銀,人財兩空,元氣大傷,就比較悽慘了。 魏氏族裡。 要想一下子籌集起這麼大筆的贖金銀子。 怕是得砸鍋賣鐵,著實費些勁了。 呵呵。 ”
象銅山魏氏的秘密藏銀之地,雖然事前不會有任何外人知曉,但是事後還想完全封鎖訊息,保持隱秘那是不可能地了。 匪盜洗劫的種種情形瞞得過一般士紳平民,卻瞞不過耳目靈通的大姓宗族名門大派這樣的江南大勢力。 只要多方印證一下,有心之人不難推測出一些內情來——匪盜無疑是衝著那些窖藏的白銀去的。
“呵呵,還有一個震動天下地訊息,剛剛才收到。 ”丁應吉補充道,“武當‘秘密’下了拜帖,約戰平虜侯。 看來,他們抓不著西北與‘夜航船’多少把柄,只好用這招來與平虜侯理論了。 不過,暫時還不知道平虜侯應許了武當沒有。 ”
海貴默然思忖,暗地裡發生的事情,若是沒有真正擺上檯面,象六方聯盟這樣,無論他們是怎麼的突襲了微服隱跡的雷瑾一行,頂多也就是落個‘誤會’的結果;然而一旦擺上了檯面,那就得按傳統的規矩來了——一切偷偷摸摸的鬼祟,都是犯忌的——眾怒難犯呵。
“姐夫,”海貴心頭疑雲重重,他不太確定地問丁應吉道:“平虜侯一方,雖然沒有公開亮出名號,但行事張揚,弄得這麼大動靜,江南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覺得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蹊蹺?他是在刻意掩飾些什麼別的東西嗎?”
“你覺得是為什麼?”丁應吉不答反問。
海貴字斟句酌的梳理著自己不太清晰地想法:“我覺著,最近發生地所有事情,都是有關聯的。 也許,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地事,互相都是有關聯的。 只是,這裡面有些關鍵的東西,還是想不通。 姐夫你說得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平虜侯的做法疑點頗多,就算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也沒有必要這樣。 我覺著他是故意‘製造’機會,誘使六方聯盟落入他的謀算,做了他隱真示假的煙霧,掩飾他的真正意圖。 嗯——也許是打算一石數鳥,既隱藏了真實意圖,又誘使敵人飛蛾撲火落入他的陷阱,還能防患於未然搶先堵死可能落到他頭上的某種‘嫌疑’。 或許,還有咱們現在還不知道也無法推斷出來的原因。 ”
丁應吉哈哈笑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製造出某種不在現場的鐵證?嗯。 有道理啊,即使有人懷疑他暗中指使了匪盜劫掠,也會因為他尊貴地身分地位,使得只要沒有確鑿的鐵證,便無法入人以罪。 我的小舅子,如果誰敢小瞧你,他一定會倒大黴。 哈哈。 知道嗎?你說的這一番話。 雖然只是推理之詞,但與‘黑衣’的最後推斷很相似了。 ‘黑衣’的一大堆人。 可是熬了兩個通宵才作出類似的推斷啊,了不得啊,禮和。 ”
海貴又是一臉地憨笑,嘿嘿嘿,透著一股子得意勁兒——‘黑衣’是丁家的密探和線人,就如同顧家地‘畫眉’‘鸚鵡’,雷家的‘雷影’‘雷霆’。 風家的‘青瓦臺’一樣。 他們的推斷,不敢說非常確鑿,至少也是八九不離十,與事實應該相去不遠了——能夠與‘黑衣’的諜探行家媲美,海貴當然十分的得意啦。
“兵以詐立。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平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