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戰關公,人皆知其謬,而或信口開河,以今日版圖之廣大,胡亂藐視昔時版圖之較小,其言也陋,卻有人不以為可笑,豈不荒謬?
正所謂昔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今人空悲古人恨,古人不知今人愁,雖說是一輪明月照古今,但一個時代自有一個時代的風liu,很難類比;以今人眼光去妄自揣測古人的規範,實在怪異。
何健所說,並不是要與人辯駁什麼,只不過是藉此一個由頭,著手切入話題而已,意不在彼,而‘統轄’與‘治理’的微妙區分,雷瑾亦瞭然何健如此用詞的微妙心思,當下亦不作聲,只聽何健往下說:
“五事之中,以郵驛之事最為常人所忽視,實則大謬不然。政令通達,軍令無滯,通商無礙,文而化之,甚而編戶齊民,徵收田賦,課徵工商礦稅,在在仰賴郵驛之通達,此事之重要,尚在戶籍、賦稅兩事之上。
試問,那等不通帝國郵驛之地,即或納貢來朝,朝廷冊封,究其實,則附庸、藩國也矣,盛則來依,衰則背棄,空耗我國民之賦稅物產,於國於民,利少弊多,是乃空擔一個宗主虛榮,好大喜功,於國何益?於民何益?
國家郵驛不通,文化、通商,諸般不便,則蠻夷之地即便來歸,實仍不在帝疆之內。二三其德,背棄前盟,這等歸附叛離之事,是皆可預期,一旦我國家國力稍衰,不能抑止之時,蠻夷便仍脫韁而去,甚至寇邊犯境,是為常事。所謂羈縻,所謂懷柔遠人,誠為一廂情願。
必也通郵傳驛乎?然也!
所以駐軍屯墾之外,郵驛之事亦非行不可,不如此不能致太平,不如此不能成功業。
郵驛之事,徭役派徵,虧賠填補,動輒虛耗民力,盛世之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