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取得最終勝利,自是遙領西域軍事足矣。 勿須親自幹預軍前部署和臨敵指揮;除此之外,塞外自有雷瑾不得不駐留於斯的目標,也是原因之一。
塞外韃靼阿爾禿斯各部酋領和各派密宗喇嘛已然向西北幕府輸誠降順,眼下不足為慮;但是對於地位超然、實力強橫的‘天狼一脈’和‘獅王谷’,雷瑾卻是忌憚日深,早就想拔掉這兩根肉中刺、眼中釘了,否則西北軍民向塞外草原、嶺北蠻荒的遷徙滲透。 墾殖探礦都會受到種種阻礙而停滯不前,這必然影響到西北大計的進一步推進。
容忍是有限度地,既然懷柔的手段不怎麼好使,而且‘天狼一脈’、‘獅王谷’地存在,已經在事實上影響到了西北幕府下一步的動作,那麼就有必要儘快解決問題,拔除釘子,甚至在必要時出動大軍剿滅之。
秘諜總部。 軍府秘諜司,直屬雷瑾的秘諜小隊等西北諜探秘密官署,近幾年一直都在針對‘天狼一脈’和‘獅王谷’各顯其能,遊說、刺探、收買、滲透、分化、挑撥,可謂是不擇手段。 總而言之,西北秘諜已經有了一些成果。 但並不能令人滿意。
雷瑾這次借巡視‘馬政’的名義出塞,並逡巡塞外久不南歸,即是意在‘天狼一脈’和‘獅王谷’這兩顆眼中釘,故意作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舉——巡視‘馬政’時特意大張旗鼓,一方面是炫耀強大軍力以威懾韃靼諸部,但主要還是以大張旗鼓的‘巡視’吸引塞外各方勢力的注意,從而有效掩護秘諜在暗中進行的若干秘密謀劃。
風雪之夜,臨近子時,這個時候徑向營地所在行來,且並不隱匿行蹤地人。 除了那些奉命外派嶺北等地公幹。 到此夜深之時才回營繳令的秘諜之外,還能有誰呢?即便是中軍本隊派出去警戒的斥候、哨馬。 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換班下崗。
而以雷瑾靈神的敏銳程度,甚至已經辨識出那夜歸之人是誰了。
想起那人受領的秘令差遣,還有耽擱誤期的許多時間,任是誰都會明白所交辦下去的差遣公事肯定中途有了些意料之外的變數,耽擱誤期即意味著‘麻煩’地到來。
但不管怎麼說,對於遠行歸來之人,讓人提前準備下飯食酒水和熱水都是確有必要的,至少可以暖人心田,收聚人心——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事情,雷瑾可是做不出來。
時至子夜。
氈帳中有‘大藏秘散香’的味道,此香表面上看是以吐蕃衛、藏之地禮供於佛前的上品‘藏香’,攙和秘製的‘十兩’散香混合而成,平時在薰香爐中燃點之際,固然有清神醒腦、靜心定氣等諸般功效,但是若以秘訣催發其香,不但可以制人心神、迷亂靈臺,其實還有**之效。
這上品‘藏香’雖然珍稀,功效也甚是不凡,其實倒是輔料,也不算什麼;而命名為‘十兩’地秘製散香才是‘大藏秘散香’的主料,只是工價極高,製作不易,這每年僅能產出十兩的秘製香料,若非效用確實驚人,便是以雷瑾如今的雄厚財力,也不會下血本去製作。
而由這兩種香料混合而成的‘大藏秘散香’, 燃薰之時若以秘訣催發,凡是心靈元神修為不夠堅凝穩固者,都將很難抵擋它的香氛侵襲,心神難免受制於頃刻之間;即便是功行甚深的佛門高僧,在其禪心未曾大定之前,驟然遭遇此香侵襲,心神也會有剎那的恍惚,須知高手相爭,生死不過一線之微,一剎那已可能是陰陽路隔的下場。
由此可見,攙和了‘十兩’散香的‘大藏秘散香’,其效用是何等地霸道。 雷瑾常常命人在駐留處點燃此香。 其用意自然也不是那麼正大光明,譬如燃點此香,等於是暗藏了制敵於頃刻間地伏兵,以備萬一;再譬如此香點燃後氣味清雅悠遠,予人以幽邃神秘之感,也利於統馭下臣;又譬如利用此香無形中的制人心神效用,俾使入覲地部屬官僚難有欺瞞之事。 往往實話實說等。 自然,偶爾利用一下‘大藏秘散香’的**功效。 也並非沒有可能,雖然將這麼昂貴的秘製香料使用在**上面,顯得太過奢侈了。
平虜侯府當中,佩用香料的情形相當普遍。 一般的婢女、歌伎都佩帶、燃點、撲灑‘梔子龍犀’之類地香料;而妾侍之流,多佩用‘流光香畹’之類香料,各有喜好;也有擅長內媚的女眷,喜歡‘神瑛’、‘碧蘿’之類香料地香清氣雅。
因之。 行轅中軍大營的氈帳之中,卻是很有些脂粉香氣。
而除了種種香氛,內記室女官們還點了一盤‘香篆鍾’。 雖然平虜侯行轅中自有西北良匠所造的自鳴鐘、五輪沙漏用於計算時刻,而且軍中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