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噬元精,於玄素採戰之際,致人於死地的陰損惡毒之法);次則繼之以逆轉枯榮之法,春風再度,潤澤無形。
雷瑾的識神願力正與玉靈姑的心靈習習相通,通天貫地之間翩然而‘舞’,雷瑾現在即便不借助‘風水大勢九龍圖’也能引動天地精氣貫注肉身,補益經脈。
天人合一,天心默言。
心神融合在玄妙的節律中,心靈感受著,聆聽著天心無言的妙諦。
微妙化轉,深遂難測。
雷瑾看她媚眼如絲,說道:“俗話常說,寧為雞首,莫為牛後。以靈姑、燭幽的本事,又何必為他人作嫁衣裳,白白便宜了他人,你們就不想開創屬於自己的一番局面嗎?李大禮父祖數代,自立彌勒教門戶,你們幾位難道不能自立?何必奉李氏為主呢?”
“李氏父祖數代,臥薪嚐膽,披荊斬棘,潛力深厚,奴家等如何有力量抗衡?除非——”
雷瑾摟著這香滑溫軟的美女,笑道:“除非什麼?快說出來。”
“除非爵爺肯做奴等的靠山,或許有得商量。”
玉靈姑心知肚明這是一場賭博,投靠雷瑾也不過是換個主家而已,雷瑾這樣說,自然有他的用意,自然啦,雷瑾這雄霸西北的土皇帝所能給出的利益和權勢,必然是要比在彌勒教大,而且定能讓人怦然心動,但是這仍然需要權衡這其中的利害得失。
她尚存一絲疑心,知雷瑾此時正以種種說辭手段,徹底摧毀自己的猶豫,使自己等人變成完全受他操縱的工具。
不過這時的她也根本無力抗拒,從階下囚變身為座上客,怎麼說都是個好事,再說在雷瑾這兒獨當一面總比在彌勒教強上那麼一些兒,玉靈姑其實心裡已經有八九分準了。
雷瑾這時順手在馮燭幽豐腴圓潤的雪臀上輕拍了一記,笑道:“偷聽夠了吧?不要裝睡啦,現在這事兒可關係你們的身家性命呢。”
馮燭幽嬌吟一聲,翻身坐起,整個雪玉一般的身子便貼到了雷瑾身邊,嬌柔嫵媚的動人神態,我見猶憐,嬌豔無以復加。
馮燭幽卻不太放心,緊追著問:“如果龍虎大天師萬一也歸順了爵爺,那爵爺會怎麼辦呢?”
雷瑾埋頭愛撫,一邊笑道:“親親,豈不聞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本爵既然讓你們破出門牆,自立門戶,就沒有打算讓你們再歸李氏彌勒一門。”
“現在西北大軍被阻於合州、瀘州,盡日攻城,似無進展,爵爺就一點也不擔心?”玉靈姑嬌吟著問。
“擔心可以解決問題的話,本爵一定每天擔心萬萬次。你們見過蠍子捕獵食物的場景嗎?”
玉靈姑、馮燭幽齊齊搖頭。
雷瑾笑道:“蠍子每遇到戰力僅在伯仲之間的對手,就會猛烈的揮舞前面的一雙大鉗,與對手形成對峙之勢,再小心翼翼的等著對方犯錯誤,當它的對手哪怕是犯了一點小錯誤,稍有閃失,蠍子蓄勢已久的尾鉤即會閃電一般狠狠的給對手蜇上一記,實在防不勝防。兵法雲,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狄爵帥用的就是這蠍子的戰法,逼迫你們的龍虎大天師犯錯誤。錯誤不在大小,關鍵是能否予我方以可乘之機,只要出現這樣的錯誤,那戰機便到了,決勝的一擊往往是迅雷不及掩耳的!”
“蠍子戰法?”
“沒錯,就看誰頂不住先犯錯誤。先犯錯誤的一方,即便前面應對的招兒都正確無誤,也會為山九仞,功虧一簣。軍爭殺伐從來只爭最後的那一個結果,要想凱旋而歸,就要少犯錯誤。所以軍爭之善者,務使己方立於不敗之地。‘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此征戰之至要也。”
雷瑾答道。
雷瑾的精神念力破開了馮燭幽、玉靈姑的心靈城防,三人的靈神相接,比翼翱翔,在這一剎那,雷瑾發現了佛門‘他心通’的另外一宗用途——類似攝心術的功效。
第三章 金針離體 放眼於萬里之外
微風吹閨闥,羅帷自飄揚。
雷瑾自無思無念,物我兩忘的深睡中醒來,身畔佳人橫陳,含嬌含笑,宿翠殘紅妍窈窕。
馮燭幽、玉靈姑猶自黑甜酣睡,薄如蟬翼的軟煙羅紗巾遮蓋,如煙籠霧繞,加之秀髮散披,青絲垂墜,半遮了雪膩豐腴的酥胸雪乳,寒玉簪秋水,輕紗卷碧煙,此情此景本該香豔誘惑,然而熟睡中的美人兒俏臉生輝,寶光華嚴,竟然在婉媚中透出些兒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儼然確有幾分佛母、天師端莊岸然的風華,道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