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龍怒道:“朱允文身為太孫,卻不知廉恥,強搶人妻,我要來討個公道。”
黃子澄長嘆一聲,苦笑道:“公道?我的三弟,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道,有的只是強弱。你現在的對手是誰?大明皇儲,未來的皇帝,誰敢給你這個公道?!”
孟飛龍騰地竄起身來,卻被身邊的上官柔與百里冰一人一隻手拉得重新坐下。孟飛龍怒氣衝衝地道:“難道這人世間正的沒有天理了嗎?”
黃子澄道:“三弟,你好糊塗呀!你是熟知古典的人,古往今來,有多少人這個情字丟了性命,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瞞你說,福臨郡主與我和二弟已經為你在皇太孫面前哀求過多次了,都被他大罵著回來。而且殿下講了,問心劍閣是答應過與你們孟家結親,可是現在秦雪情已經與問心劍閣沒了關係,你們之間也就不存在什麼訂婚一說,這事真得很棘手了。”望著孟飛龍三人絕望地神情,黃子澄嘆道:“三弟,不是做兄長的說你,這事你也有不對的地方。自古來金屋藏嬌,你卻把幾個如花美女四下招耀,如今搞出了天大的禍事,誰又能幫得上你?!”
孟飛龍反駁道:“我與雪情一起生活已經一載為餘,此事天下共知,再說雪情行得端走得正,她又犯下了什麼錯處,問心劍閣沒有任何理由便把她除名,這分明就是朱允文為自己的暴行修飾門面,除去他誰還能做得出來?”
黃子澄默默地低下了頭,他知道現在勸通孟飛龍如同登天一樣了。
孟飛龍忍住心中的失望,近似哀求地道:“大哥,我們知道現在的事讓你也很為難,小弟只求你一件事,請你想辦法讓我面見皇上,我要向聖上面呈事實。”
黃子澄道:“聖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聖上說什麼了?”
黃子澄嘆道:“到現在聖上沒有對這件事說過一句話。”黃子澄望了孟飛龍情真意切地道:“三弟,你不要對任何人抱什麼幻想了。就算皇上心裡不同意殿下的做法,他能表示出來嗎?做哥哥的對你說句實話,也許雪情對你很重要,可是在皇上眼裡一個女人又能算得了什麼?殿下馬上就是要繼承大明皇位的人了,皇上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打擊他的繼承人,讓他名聲掃地呢?如果你聽當哥哥的一句話,這事你就忍了吧。殿下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才下了這樣大的狠心,他本質上還算個善良的好人,只要你不太讓他難堪,再有我們兄弟為你求情,或許秦雪情還對你有舊情,你重新過回自己的富足生活應該沒有問題。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胡鬧下去,就是在自尋死路,到時候做哥哥的也幫不上你的。”
事已至此,孟飛龍幾人已經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他們便要告辭。黃子澄也不挽留,送出門來道:“二弟有事現在不在京城,他那裡你們就不要去了。”
孟飛龍三人到了街上,有個人匆匆忙忙迎了上來,上官柔一看來人是龍鳳會的柳青,便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柳青道:“方少奶奶派了小的來,讓我告訴少爺和會主,讓你們務必馬上回家一趟。”
上官柔與百里冰知道家裡一定有事,不容分說,拉起孟飛龍便走。
三人到了這裡,方子箐把孟飛龍帶到重新為他布好的書房,書房裡已經等著一個人。孟飛龍一眼沒有認得出來,待到他迴轉身來,才看了清楚,興奮地道:“四哥?你怎麼是這樣打扮?”
徐增壽拉了孟飛龍,兄弟兩個坐到一處,徐增壽道:“不瞞飛龍,現在我也在避開皇太孫的耳目,我們徐家也是一大家人呀。”
孟飛龍點了點頭,徐增壽的心情他能理解,現在能主動上門的,就是至情至義的真心朋友了。
徐增壽道:“我匆匆趕來,就是怕你去到京城去,你果然去了。還好,幾位弟妹還算理智,派了兩人盯著你。如果你在京城再闖下什麼禍來,只怕你就回不來了。”說完這話,徐增壽長出了一口氣。
孟飛龍焦急地問道:“四哥,你知道現在雪情的情況麼?她是怎麼被朱允文關在宮裡的?”
徐增壽嘆道:“這事我去向永寧公主為你打聽了,她從福臨郡主那裡知道了一些內情,卻也十分有限。雪情一身武功,到底怎麼被皇太孫關在了宮裡,這還是一個秘,但是現在雪情已經功夫盡失,沒有人身自由,這都是真的,只怕朱允文不會放過她了。”
孟飛龍急得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停下身來問道:“四哥,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徐增壽痛苦地搖頭道:“知道雪情的事後,我就去找永寧公主為你想辦法。公主說福臨是為你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