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什麼異樣表情顯露出來,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低下頭慢慢地講道:“自我記事起就特別的怕冷,每到夏季的時候,我就是一個正常不過的孩子,還過得比別人舒服,因為我不怕熱。可是一到冬天,我就會病洋洋的,那裡也不敢去,連屋子都不想出。直到有一天,公爹來到我們家。”
孟飛龍和上官柔都沒想到,說學醫會說到二家接親上來,上官柔問孟飛龍說:“你和慧妹的婚事你是不是知道?”
孟飛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知道和你們每一家結親的事,也知道你們叫什麼,生辰八字是什麼,但是就是不知道我們的親事是怎麼訂來的,因為沒有人和我說這些事。昨天雪情講的心劍的事我就一點也不知情。”似乎是聽到慕容慧怕冷吧,孟飛龍在篝火中又添了幾塊柴,火燒得更旺了。
看來昨天他們說了不少事,等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從龍弟哪兒問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上官柔嚮慕容慧點了點頭,示意她接著講吓去,慕容慧接著講道:“後來聽我娘說,公爹和父親本來不是很熟悉的,只是孟府和慕容世家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大家族,大家相互都知道對方。沒想到公爹到來直接就把話說到了我身上。”
第一卷 鳳落鴉巢 第三章 妙手觀音4
上官柔望了一眼孟飛龍,心裡說,這傢伙把全家可給累苦了。只聽慕容慧又講道:“公爹對爹爹說,聽說你家有個小姐得了‘三陰絕症’,有沒有這回事?爹爹反問公爹,你問這事做什麼?公爹是個直性子,對爹說,如果有這回事,我有話說;如果所傳不實,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馬上就走。爹爹知道公爹在江湖頗有聲望,不會沒事找事來尋慕容家開心,就直說有這回事。於是公爹就說,他能治好我的病,但是有個條件,”還沒等慕容慧把話說完,上官柔就接了上來:“就是要這位小姐給我家兒子做媳婦。”
上官柔講完,忍不住笑出聲來,問慕容慧說:“我說的對不對?”慕容慧只得紅著臉點了點頭,這次就是孟飛龍也笑了起來。上官柔問道:“後來怎樣了?”
“爹爹說,女兒的婚事那能這樣草率就決定的,要讓公爹把話講完了再做商量。公爹早就是有備而來,他把一塊雞血紅寶石做成的項鍊放在桌上,說道,閨女是你的,沒有過門當然還要由你來養著,小姐這病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治好的,治病的郎中由我來請,你給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其它的你什麼也不用管。我們以五年為限,如果小姐的病醫好了,她就是我孟家四宗未來的兒媳婦,這條鏈子就是訂親物;如果五年後小姐的病情沒有起色,慕容兄你另請高明,小姐也和我們孟家沒有任何關係,這條鏈子就全當是孟某給小姐的一點補償,我們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好了,慕容兄你看這樣如何?”
上官柔插了一句:“妹妹說得沒錯,看來真是有備而來的,那條鏈子一定很值錢吧?”
慕容慧臉紅紅的轉過身去,解開上衣的一道釦子,從衣服裡面拉出來一條項鍊,這條鏈子一看就不同反響,中間的那塊紅寶石有一個小號銅板大小,純淨的沒有一點雜質,發著柔和的紅光,寶石被鑲在一個用整塊翡翠雕成的梅花圖案中間,整條鏈子是用上等的瑪瑙做成,大小形狀完全一樣。上官柔心中驚歎:怪怪不得,就只這條鏈子也抵得過一個全義樓了。那天並沒有仔細的去瞧雪情拿出來的玉佩,想來也絕對不會差到那裡去,孟府七宗行事就是不同凡響,可惜這樣一個家,一場大水下來就被夷為了平地,真是天威難測呀。
慕容慧將項鍊收好,接著講吓去:“爹和我娘商量後,同意了公爹的請求。從此後,我的生活就變了,和我一同長大的小姐妹們我很難再見到她們了,爹孃把我放到家裡一個很偏僻的院子裡,每天由師父為我治病,教我讀書,後來也傳授我武功心法,還教我醫術。就這樣,我由病人成為一個郎中了。”
“妹妹,你的病好了沒有?”上官柔關心地問道。孟飛龍眼中也滿是殷切的表情。
慕容慧臉上紅暈又起,小聲說:“好多了,要不像我現在這樣和你們坐在雪地裡是不行的。離全好也沒多遠了。”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上官柔心裡好笑,這個妹妹真愛臉紅。
孟飛龍問道:“我爹給你請的師父是誰?”
“有好幾年我都不知道師父是誰,他只讓我喊他師父。後來五年時限就要到了,師父要和我分開的時候,他正式收我為徒,才告訴我說他叫劉不全。”
“劉不全?就是‘神仙難全我不全’的劉不全?”孟飛龍和上官柔驚問道。
“就是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