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呆愣的目光中逃也似的跑離了現場。
當顧豐年自陸子澈口中得知顧裳掉河事件,數落了幾句顧裳,然後和顏悅色地誇讚起陸子澈:“陸賢侄做得不錯,若非你及時趕過去,裳兒可就受了大罪了。”
“這都是小侄應該做的。”陸子澈被顧豐年異常亮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客氣完後找個藉口匆忙走了。
顧豐年笑呵呵地對一旁的老友說道:“賢侄真是好樣的。”
“護著他自己的媳婦兒難道還不是應該做的?”陸老爺嘴上客氣,臉上又難掩得意,他總共三個兒子,兩個兒子仕途雖不及自己輝煌但也算平順,以後還有上升空間,最小的兒子喜歡經商,還將買賣做得有模有樣,是陸家銀錢上最為堅實的後盾,頭腦好,模樣好,武功還好,嘖嘖,真是便宜顧家小丫頭了。
“也對,護著裳兒是他該有的責任。”這麼一想顧豐年樂了,這女婿還沒定下來呢就已經三番兩次地救女兒護女兒了,以後成了親不是更得疼人?一高興就想摸一把小鬍子,結果不察抬了受傷的胳膊,疼得他“嘶”的一聲眉頭皺成幾道褶。
陸老爺見狀搖了搖頭:“也不小心著點,看你這樣我到是明白裳兒那丫頭性子隨誰了。”
顧豐年:“……”
船伕想是被這場打鬥嚇著了,覺也不睡了,與同伴輪流幹活,不到中午便將船劃到了碼頭。
眾人上岸第一件事先去離得最近的醫館去看傷,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去找客棧休息。
當日下午,顧家堡的馬車便到了,住客棧休息了一晚後便將眾女眷都接上馬車回程。
陸老爺的宅子早已經買好,這段時間收拾得差不多了,傢俱擺設等物還沒有置備齊全,這就等他們回去後再處理,反正已經不影響住。
路邊歇腳的時候陸子澈抽空走到顧裳旁邊哼道:“事不過三,你已經衝動行事幾次了?有數過沒有?”
顧裳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偏嘴硬道:“你少說我了,若非我提供那些毒藥,你們還不會那麼快打贏,損失也不會這般少,我是功臣,有句話叫作將功抵過聽過沒有?”
“強詞奪理。”陸子澈瞥了顧裳一眼。
“哪有?其實你不覺得即使在冷水裡泡了會兒我都沒染上風寒這點很厲害嗎?”顧裳開始轉移話題。
陸子澈嗤了聲:“這就是能耐了?那我受了傷還跟沒事人一樣該如何就如何不是更本事?言歸正傳,你到家後不要亂跑,這次邪教死了那麼多人,若打聽到是你的毒藥害得他們損失嚴重,以後不定會使何手段對付你呢。”
聞言顧裳也不得不上心了,眉宇間湧上輕愁:“你說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單純可愛善良美麗,完全無害的一個人啊,怎的就招惹了那麼一個大麻煩?是天妒英才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行了,再說下去你不覺得噁心嗎?”陸子澈隱忍地看了眼正準備長篇大論的顧裳,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說實話為何要噁心?”顧裳白了陸子澈一眼,真是沒眼力見,會行事的人不是該順著她的話對她的人品性情外貌誇幾句然後再對不公平的老天報怨幾句才對嗎?事實證明他就是個不會行事的人,沒眼力見!
陸子澈輕咳兩聲,他覺得與顧裳說正經話難度還是大了些,沒時間與她多囉嗦,囑咐她幾句以後不許再衝動行事後就走了。
顧裳問綠豆:“你覺得我說的有問題嗎?我這麼一個大好的善心姑娘怎麼就老招惹些亂七八糟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事呢?”
綠豆哭喪著臉回道:“小姐,奴婢不知道啊。”
“一問三不知的丫頭,算了,這麼高難度的問題真是太難為你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了。”顧裳很善解人意地擺擺手,假裝沒看到綠豆不滿的視線。
回程時陸老爺的新府第離得近些,於是陸老爺夫婦回去時讓陸子澈送顧豐年等人回去,至於新宅溫居的事讓顧豐年不要著急,等他們將新家所有東西都置辦好之後再過來。
陸子澈很盡責地將顧豐年父女送回顧家堡,沒進去歇腳就匆匆離開了。
終於回到家,顧裳躺在自己房內的床上感覺渾身上下都透著舒坦,連看綠豆那個不聰明也不可愛的丫環都覺得順眼極了。
顧豐年受傷的事顧夫人已經得知,見到丈夫後難免埋怨了幾句。
怕夫人數落沒完,顧豐年忙道:“夫人,之前寫給你的信看了吧?你覺得陸賢侄給咱們作女婿如何?”
顧夫人聞言頓了頓,然後道:“這孩子弄出兩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