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了那串鑰匙,帶著它匆匆回到家中。在林雪伊的家門口,我的腳步停了下來,我從口袋裡摸出鑰匙,試探著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中,在嘗試了兩三次之後,輕輕的“咔嚓”聲傳來,門開了一條縫。
懷著一份好奇與忐忑,我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裡乾淨而整潔,依然保持著雪伊離去時的樣子。我一邊思索著她留給我這把鑰匙的用意,一邊察看各個房間,當我推開房門的時候,床頭上牆壁上懸掛的一副巨大的全家福油畫將我驚得目瞪口呆。
一個銀髮白袍的男子站在最後排的中間位置,背上揹著一柄鑲嵌藍寶石的長劍,和一把閃亮的銀色長弓,兩隻尖銳而修長的耳朵穿透了銀色的長髮凸現出來,綠色的眼眸閃爍著犀利果敢的光芒。
在他的左邊一個黑衣黑髮的男子用左手搭著他的肩膀,口中叼著一支寒光凜冽的精緻短劍,他的右手親暱的摟住自己右側軍官模樣的健壯男子的脖子,後者背後三支標槍銳利的鋒芒與威嚴猙獰的巨龍的眼眸相映生輝。
白髮男子的右邊站著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威嚴男人,手中攥著一柄杖頭鑲嵌著紫水晶的長柺杖,與他不怒自威的表情不同,他右手邊那個金袍男子臉上流露出溫和從容的微笑,目光轉向站在最右邊金甲白袍的英武軍人,腰間聖劍的金色劍柄在陽光下放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在他們前面,一群年輕男子散發出無盡的青春朝氣,我一眼便從中發現了站在人群中間那個金棕色頭髮的黑袍男子,他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和站姿,以及腰間一長一短兩把劍,令我瞬間便確認了自己先前對墓中遺體身份的猜測。
他的左側站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眼中與嘴角流露出的睿智與自信絲毫不亞於他背後紫衣與金袍的兩位父輩,而右側那個手持血紅長矛的年輕將軍表現出的英武氣質更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除此以外,我也認出了他們身邊那腰懸刺劍與手槍的王室英傑,以及頭戴禮帽、身披燕尾服的傳奇魔術師,還有懷抱著那個害怕受傷的稚嫩少女的年輕執法官。
當然,也不會缺少那銀甲白袍的年輕劍士,頭髮如火般赤紅的執鞭盜墓首領,黑暗鐮刀護從左右的矯健僱傭兵,還有那雙眼如炬、洞悉人心的英俊少年。
在他們面前,端坐著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我能夠清楚的辨認出她們每一個人。
那對失散多年血統不同的大魔法師姐妹,和她們那不幸卻堅強的小公主;那個柔弱而又堅毅的先知女孩兒,和她美麗睿智的死靈法師姐姐;那勇敢堅毅的聖騎士公爵小姐,那活潑善良的矮人公主,那愛開玩笑卻遇事鎮定非凡灰精靈的女王,當然,那位擁有吸血鬼和灰精靈血統的雙劍女刺客也不會缺少一席之地。
但有一個人,我不得不著重提到,那個披散著綠色長髮、搖動著薄如蟬翼的輕盈翅膀的嬌小女子,她那迷離嫵媚的神態,即使是在畫中依然有攝人心魄之力,彷彿她輕輕的勾一勾手指,我的靈魂便會飛入畫中去一樣。
在她的臂彎裡,倚靠著那個我們早已熟悉的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金色的披肩長髮彷彿奪去了太陽的光彩,藍色的水晶玉笛輝映著她嬌美的姿容,彷彿她隨時都會張開一雙雪白的羽翼,向你展示天使完美無瑕的美麗。
但她卻只是緊閉著雙眸,彷彿在用行動告訴你,什麼才是傳說中靜若處子的美。與之不同的是,她身旁那個手扶長柄火槍的長辮少女,驕傲的昂著頭,冰冷的槍管直衝天空,彷彿輕輕的移動手指,就會將天上的繁星一一射落。
而最令我驚愕的,是親暱的坐在她們懷中的兩個少女,那個抬頭望著母親吹笛的少女,長髮在周圍劃出一個圓圈,彷彿要將她和母親永遠的包圍在一起,生死不離。
一隻白色的隼佇立在她的膝頭,銳利的鷹眼在注視它的主人時卻流露出絲絲柔情,一如趴伏在少女面前的黑豹一樣溫柔恭順。
在她身旁面帶溫和微笑望著她的金色人魚少女,魚尾彎曲出的溫柔輪廓同樣令人心醉,我忽然意識到,原來我所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夢,而是心底銘刻的回憶。
整齊的床鋪上,放著一個樸實無華的小箱子,我一邊盡力迫使自己將視線從油畫上移開,一邊走到床邊,低頭望著面前的箱子,小心翼翼的將它開啟。
一片綠色的葉子閃著奪目的光輝呈現在我面前,一個橢圓形的綠色光環在箱子上生成,盈盈綠光與陽臺視窗照進來的陽光交相輝映,讓我如墜夢裡。
我親愛的朋友,我不知道若你看到面前這超自然的景象,你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