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使臣遵令而行,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他知道萬一巴蘭有變,自己恐怕就沒命活著回凱曼了。不過當他到達秘道出口時,這種顧慮便煙消雲散。在出口駐守的巴蘭士兵一聽他表明身份,態度就變得畢恭畢敬,一面殷勤地為他引路到駐地,一邊派人趕去通報統管這裡的瓦萊特團長。
剛踏入駐地,團長在眾部屬的陪同下笑容滿面地迎接使臣,將他延請入營地中最像樣的主樓中。巴蘭軍官眾星捧月般奉上美酒佳餚,招呼得殷勤周到,態度謙恭得甚至可以稱之為……卑下。
人心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先前還對巴蘭軍戰戰兢兢的使臣,一旦看到對方的姿態放得比自己低,便不自覺地擺出了盛氣凌人的姿態。他立時挺直腰桿,神氣中透出倨傲,居高臨下地向微弓著腰的團長說話。
“我凱曼大軍已經抵達索美維秘道,特命我來知會你們一聲。待我回去稟報過將軍,就起兵透過秘道。”
使臣的口氣,便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紓尊降貴地駕臨某個小地方,要地方上的人盡心準備接待一般。不過那瓦萊特團長卻毫無慍色,反而搓著手賠笑。“貴軍長途跋涉,真是辛苦了。不知屆時可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之處?”
巴蘭軍方態度之諂媚,連凱曼使臣都有些受不了。他皺眉,顯出幾分鄙夷。“不用了,你們只要安分地讓開路就行。”
此刻,使臣深深覺得自己先前的憂慮實在很可笑。凱文將軍也是多慮了。巴蘭在南部雖算是強國,但與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凱曼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巴蘭人應該也很清楚他們是無力還擊凱曼的報復的,怎麼可能敢違背與凱曼的約定,在背後搗鬼?
國與國之間全憑實力來說話,正義、尊嚴之類的虛浮不實的東西只是用來裝點門面。這些巴蘭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