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適合我啊。刑部大牢大概是整座新京中怨氣最重的地方,我在他們後門修煉,也算事半功倍。”傳山笑呵呵地道。
“可我還是覺得好虧。”庚二嘟嘴。
“沒啥好虧的,就如你所說,現在想在新京買房買地可不容易。如果不是那人急著還賭債,也不會捨得把祖產拿出來賣。這兩進院子再放上一年,價格絕對能再翻上兩番。”
頓了頓,傳山笑道:“而且撇過它在刑部大牢正後方這處讓人詬病的缺點不談,這屋子所在街道離新京最熱鬧的市街走過去只要盞茶工夫,可就這麼點距離,這條街卻沒有一般街巷的髒亂差,安全性也很好。”
庚二立刻反應過來,“對,我看到這條街附近有好幾個衙門。”
“不錯,觀察仔細。”傳山表揚他,“因為刑部大牢在此,為防萬一,兵馬司駐北城的衙門也在此處不遠,另外城防軍和禁軍也分別有哨營建在此處。”
看庚二不明白這些衙門的區別,傳山給他簡單解釋了一下,“新京兵馬司主要負責協助新京府尹管理新京治安、抓捕罪犯之類,火災、地震之類的防災救災也靠他們。城防軍顧名思義,是用來守衛新京安全的軍隊,不到必要不可啟用,不過他們會配合兵馬司,分時間段在內城和外城巡邏,尤其是夜間。”
一指遠處皇宮,傳山帶著一點點只有庚二才能聽出來的妒嫉口吻道:“而禁軍則是守衛皇帝和皇宮的一支貴族軍隊,這些人大多出身良好,比如十四兄就是這樣。禁軍中人以前大多都是精銳,現在則濫竽充數的多,他們也會在城中巡邏,不過大多集中在皇宮內外。”
“你說一年後這裡的房價就會上漲?”庚二對此最為關心。
傳山冷笑,“朗國就算議和,也會先把胡予給打疼了才會議。這樣他們才能從南羲挖去更多好處。明訣子為了顯示自己的特殊地位,為了讓胡予將來更聽話,也不會讓議和這麼快就談定。要不了多久,朗國和南羲之間勢必有一場大戰要打。”
兩人找到了安身地,傳山不日就把新買的破爛院落收拾得煥然一新。當然,為了不讓鄰居太驚訝,外表仍舊保持了原樣,只內部舒適得庚二十分滿意。
大黑對於新家的寬敞院落也很喜歡。
小呆子對於住哪裡都沒有太大意見,庚二自發現小孩竟然到現在還不會自己穿衣吃飯,就一直在教他這些日常小事。
不過他教的方法有點粗暴,小孩不會自己吃飯,他就把飯菜放在桌上,讓小孩餓了自己吃,絕對不會親手喂。
小孩餓得“啊啊”叫,看庚二不理他,餓急了,也開始懂得用自己的小手抓飯抓菜吃。
庚二覺得小孩能學到這種程度就夠了。
傳山好歹也曾是個人類,看堂堂小皇帝天天用小爪子抓飯抓菜吃,看了兩天就看不下去,只好自己接過手,教他用筷子和調羹,可惜屢教不會。
傳山也不急,就慢慢地教。反正他們修者時間多的是。
庚二用心神刻印的方法教了小孩一種功法,具體什麼功法傳山沒問,就看小孩每天發呆,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在練功。問庚二,庚二說他練了。
就這樣悠悠哉哉地過了一個月,傳山每日行蹤成謎,經常跑出去一、兩天不見人影。期間,他還跑去了朗國一趟。
“朗國目前看似步步緊逼、打得羲朝落花流水,但自己內部其實也問題多多。首先其國內因為長期征戰,各種賦稅居高不下,雖不至於民不聊生,但也是民怨沸騰,各地都有些所謂的亂臣賊子趁勢而起。”傳山一邊為他家寶貝龜洗手做羹湯,一邊隨口聊道。
“他那個修魔的太子薛朝元在雲山下莫名死亡後,朗國就還剩下一個五皇子,本來說是要立那個五皇子為太子,可是去年那個傳說中身體有恙、在外地別宮長期修養的小皇子薛朝亞忽然出現在宮廷,並討得朗國皇帝歡喜,現在和僅剩的五皇子鬥得熱火朝天。”
庚二聽說薛朝亞還活著,撇了下嘴。典型的禍害遺千年!
傳山轉頭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額頭,“他已是修者。”
“你沒殺他?”庚二從傳山後背伸出手偷菜吃。
“沒,我只不過廢了他的根基,讓他無法再修煉而已。”
“……這比殺了他還慘。”
“他應該也那麼覺得,他當時看我的目光比恨之入骨還要恨之入骨。”還有畏之入骨的恐懼,傳山翻炒著菜餚微笑。
再沒有比讓一個自私貪心的人觸控到長生、力量和權力的邊緣,卻又讓他徹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