痍。
看著在礦洞口進出的獄卒和一些用人力拖著礦車的黑瘦礦奴;傳山問庚二道:“如何?王頭是否確定就在此處?”
庚二手心托起小夏秋的三滴鮮血,對其打了幾個指訣。
三滴鮮血立刻宛如被什麼相吸般,迅速向礦洞中飛去。
庚二手一招又把鮮血收回。
不用庚二回答,傳山看到鮮血動靜也知道王頭就在此處。
“我們先佈置傳送陣,等到天黑再進去,到時候礦奴基本都已回到牢房,我們也不用深入礦洞一個個把人找出來。”傳山看看天色道。
“好。”庚二立刻轉頭四看,找佈置傳送陣的合適地點。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他有事先就做好的陣盤,只要材料齊全,佈置一個臨時傳送陣並不費工夫。
傳山用神識查探一番,片刻後微帶遺憾地道:“今天沒有青雲派的人在,可惜不能提前給他們一個教訓。”
“以後我們直接打上門去,順便搬光他們門派所有寶貝!”庚二也學壞了,對“劫他人富濟自己的貧”深感興趣。
“不錯,黑吃黑永遠是快速致富的方法之一。”傳山深以為然,誇獎地摸了摸他的頭。
庚二忽然身體一顫,眉毛瞬時下拉了三分。
傳山光顧著和自家小龜黏糊,一時也沒注意到庚二表情。
夜晚來臨,雲山中明月高照,鳥獸蟲聲相鳴。
傳山和庚二結束打坐,一起睜開眼睛。
作為一名修者,還是一名實力莫測的修者,對付朗國這些普通獄卒,已經不能用“殺雞用牛刀”來形容,傳山連掩去身形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入礦洞。
庚二沒跟進去,他負責看守傳送陣,順便提防青雲派道士,兩人不知青雲派道士什麼時候會來收取靈石,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
萬事不可託大,小心不出大錯,這是傳山從軍後就深切學到的一點。
傳山並沒有把自己的臉弄成沒有五官的模樣,如果他真這樣做,到時候嚇死的可就不止朗國獄卒。
他只是略微改變了一下眉眼輪廓和位置,別看改變不多,可眉眼是人五官中最重要的部位,稍微化妝一下都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更何況像他這樣直接改變輪廓和位置。這樣一來就避免了某些熟人認出他、叫出他名字的可能。
傳山先在洞外繞了一圈,解決了礦洞外負責看守和防衛的獄卒官兵們。
朗國吸取上次教訓,放在這裡的守備力量比以前多了三倍不止。
可這些人在面對修者時,就算數量再多又有什麼用?
傳山沒殺他們,只讓他們全部昏睡過去。不是他不想殺,也不是不能殺,而是不屑殺。
礦洞裡面一如既往的黑暗,雖然有些燈籠照明,但能見度並不高。不過這是對普通人的視力而言,對於傳山,只要有一點點反射光,他就能把周圍看得清清楚楚。如有必要,他甚至可以不用眼睛檢視。
礦洞裡的一切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從礦口進入礦洞腹地的道口消失,一進去就是一個十分寬闊的所在,雖然沒有當初那個腹地洞穴那麼大,但住上千餘礦奴也綽綽有餘,尤其這些礦奴並不像當初那樣可以住在“單門獨院”,都是十幾、二十人的塞在一個牢房中,這樣一來,中間空地就空出了相當大的位置。
牢房沿著洞壁而建,恰好成為兩個不太對稱的半弧。半弧的兩端,一端是礦洞出口,一端就是進入礦洞腹地的入口。
有獄卒看守在兩端,負責防守的一小隊跨刀獄卒也不時來往巡邏。
深夜子時,礦奴都已回到牢房中,勞累了一天,所有人都睡得極沉。
看守和巡邏的獄卒也有些精神不濟,巡邏的獄卒還好,來回走動也能提提精神,那負責看守在兩端和中間的,有人在打瞌睡,有人在擲篩子賭錢。
當傳山走入礦洞之際,那些在洞口看守的獄卒們大概意外過頭,竟然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走入礦洞,那表情似乎還在奇怪怎麼這裡就突然多出這麼一個顯眼的人。
“你是……”誰字還沒出口,警醒過來的獄卒們就一個個閉眼昏死過去。
當傳山走到空地中間,巡邏的跨刀獄卒終於注意到他,當即就暴喝道:“站住!你是誰?你來幹什麼的?誰讓你進來的!”
因為視線不佳,看不到另一頭,巡邏獄卒還以為是礦洞口看守獄卒放他進來的,但看他衣著打扮既不像青雲派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們,也不像是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