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山用氣死風燈照照廢棄的礦洞,伸頭喊了兩聲,見沒人又縮了回來。
己十四搖頭,“庚二這個人一向不和別人來往。在你之前,他只和那個五妹一起待過一段時間。”
“他和那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這個五妹的底細嗎?”傳山跨過擋路的屍體,繼續向前進。
己十四留意著周圍,隨口道:“這裡的女人大多都是犯了重罪的女犯,有些根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官妓。那個五妹以前據說是某個青樓的紅牌,爭風吃醋下弄掉了該樓花魁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子,快七個月了,花魁失血過多也死了。她就被送下來了。”
“就這樣?”
“就這樣。”
“我以為這種罪要被處死。”
“嗯,她畢竟是紅牌,事發後也有人出面保她,不過孩子的父親一心想弄死她。兩位當權人物互相協商退讓的結果就是把人送到了這裡。她下來後,己十三娘想收納她,可她和己十三娘不和,逃了,後被庚二收留。”
傳山等了半天,看己十四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只好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像她這種女人怎麼可能安分過日子?偏偏庚二又不能帶給她她想要的。後來她就踹了庚二跟了庚六,也是那時傳出庚二那方面不行,並且腦子有病。以前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庚二,經過這女人嘴巴一宣揚,礦裡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他。同時庚六、丁老大那幫人也知道了庚二能讀人心的能力。”
傳山無言。不是對那叫五妹的女人,也不是對庚六丁老大等人,而是對庚二。
這傢伙怎麼這麼蠢?換個人大概都知道這樣的能力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他竟然就這麼告訴了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
以前還覺得他嘴巴嚴,原來只是因為他的性別有問題。如果他也是一個女的,說不定庚二就把什麼都跟他說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笨哪。”傳山的口氣也不知是在說庚二還是五妹。
己十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男人笨,再加上好色,基本上就等於沒救了。女人笨且心毒,再加上善妒,那就是男人的最大禍害。”
己十四想了想,認同。
“你對那個五妹底細很清楚?”
“談不上清楚。她的事都是己十三娘跟我說的。”
“哦……”傳山拖長了聲音。看來不只是男人,女人在床上也一樣守不住嘴。
己十四用刀柄敲了他一下。傳山捏住刀柄,笑得相當淫/蕩。
己十四臉皮抽了抽。有種看錯人的悲哀感。是誰說的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真他孃的太對了!
“丁老大和庚六沒想過要利用庚二的能力?”傳山臉色一正,問道。
“我也很奇怪。”己十四站住,看向傳山道:“庚二這個人秘密很多。我當初也以為他肯定會被兩方之一收歸己用。可讓所有人都不解的是,事情到後來就這樣不了了之。最古怪的是兩幫人馬的頭腦們之後對庚二的態度,那真是要怎麼厭惡就怎麼厭惡。”
“唔,畢竟這世上沒有人喜歡自己在別人面前像個赤/裸的嬰兒。”傳山喃聲道。
“這是事實。不過我總覺得那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一件讓丁老大和庚六一起忌憚,不敢隨便對庚二下手的關鍵事情。”
“你不知道?”
己十四搖頭。
“礦洞裡的活人不多了。”傳山嘆口氣轉移了話題。一路走來,只看到屍體就沒看到幾個活人。好不容易看見一兩個人影,也是看到燈光就跑沒了影。
“十四兄,你覺得我們要死多少人上面才會滿意?”
“你認為呢?”己十四不答反問。
傳山笑笑道:“這次死的獄卒比較多,兩個牛鼻子賊道又丟了大臉,恐怕不死上三分之二他們也不會滿意。另外我們要小心了,等他們覺得火候差不多,大概就要開始分化下面的勢力。尤其是我們三人,上面十有八/九會挑動礦奴把我們交出去。到時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己十四臉色不變,“你的打算?”
“打算?狡兔三窟聽過沒有?既然暫時逃不出,那就跟他們捉迷藏好了。這礦洞這麼大,裡面情況這麼複雜,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整個礦洞翻開來找我們。”
“糧食,清水。”
“船到橋頭自然直,就憑我們幾個還能餓死不成?”傳山似笑非笑,正義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非正義的狠厲。
“你的病情是不是